白磷弹的可怕之处在于燃烧的黏性,那些飞溅的磷火落在哪里就粘在哪里,哪怕滚进泥水里也不会熄灭。
滋滋滋……
白磷燃烧不需要氧气,只要接触到人体的油脂和水分就会持续反应。
此时,一个扛着歪把子机枪的日军被弹片划伤了胳膊,飞溅的白磷粉末像撒盐般落在伤口上。
哗啦啦!
!
火苗顺着血液迅蔓延,沿着血管往心脏的方向爬,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臂从伤口处开始碳化,黑色的焦皮裂开,露出的骨头在火焰中渐渐泛白。
“八嘎……快甩掉!
甩掉啊!”
小鬼子疯狂地撕扯军装,却把燃烧的碎布甩到了旁边的同伴身上。
另外一个小鬼子的绑腿被火星点燃,他慌乱中抬脚去踹,飞溅的磷火立刻粘到了旁边骑兵的马靴上。
战马受惊直立,前蹄把马背上的日军掀翻在地。
那士兵刚要爬起,就被马蹄带起的火团裹住全身。
白磷顺着他张大的嘴钻进喉咙,口腔里瞬间腾起火焰。
“啊!
!
!”
惨叫声变成了模糊的呜咽,喉咙里涌出的不是血,而是混着焦肉的黑灰。
瞬间。
峡谷里炸开了锅。
日军像无头苍蝇般乱撞,却现越是挣扎,身上的火焰烧得越旺。
一个伍长试图跳进旁边的水洼灭火,可积水刚没过脚踝。
他腿上的火焰却烧得更凶:磷与水反应生成的磷化氢同样易燃。
水面上顿时浮起一层蓝绿色的火苗,把他的小腿烧成了两段焦黑的炭棒。
他趴在泥地里抽搐,残存的手在地上乱抓,指甲缝里塞满了泥和血。
却怎么也甩不掉腿骨上传来的剧痛,那痛楚像无数钢针钻进骨髓。
让他出杀猪般的嚎叫。
“啊!
啊!”
最可怕的是火焰的传染性。
一个士兵被烧得满地打滚,身上的磷火蹭到了旁边的弹药箱,箱上的帆布瞬间燃起大火,火团又溅到旁边的步兵身上。
整个日军队列像被点燃的导火索,火焰顺着人与人的接触迅蔓延,三十人、五十人、一百人……
转眼间半个联队都裹在火里。
“啊……快救我!”
“啊……我的腿……”
谷中回荡着此起彼伏的惨叫,那些声音时而尖利如哨,时而低沉如牛吼,却都透着同一种绝望。
白磷不仅在燃烧皮肉,更在灼烧骨头,高温让骨骼中的钙质迅流失。
一眼望去,全是小鬼子的手臂以诡异的角度扭曲,那是骨头被烧得软化后生的断裂。
一个年轻的日军兵看着自己的手掌在火焰中消融,指骨一节节露出,先是泛着瓷白色,很快就被烧得焦黑酥脆。
他能清晰地看到指骨间连接的肌腱被烧成灰烬,露出的骨髓在高温下沸腾。
那种剧痛远任何刀伤枪伤,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骨头里的每一根神经。
他猛地张口想咬断手腕,却只咬到一团带着焦味的空气。
白磷燃烧产生的烟雾早已呛进肺里,喉咙里像塞了团烧红的棉花,每一次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