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天唱歌。”
葛涛有些蛮横地说:“我不管,反正你今天开始登台唱歌了吧?既然在你全哥这里唱歌,下周就到我的演出队去报到。你要是不去,我就到陈全这里来要你,你看他是不是麻溜地给我!”
听葛涛说话,不舒服。什么麻溜给你?静安是人,不是货物。
这时候,静安的堂哥陈全从旁边走过来:“静安,快上台了,再唱两首——”
话没说完,葛涛一回头,跟陈全打个照面,陈全一下子愣住。
陈全连忙说:“哎呀,这不是六哥吗?哪阵风把您吹来了?有事?”
陈全连忙从西服兜里掏出一盒烟,耸了一下,从烟盒的一角窜出一根烟卷,陈全递给葛涛。
葛涛身体上的任何零件都没有动,只是嘴唇动了动。
葛涛说:“陈全,你不知道我跟静安说好了,让她到我的演出队去唱歌吗?你咋把她撬来了?你挖我墙角啊?这不等于绿我一样吗?”
静安听见葛涛说话,身上就好像有洋辣子屡屡行行地爬过,各种不舒服。
陈全双手抱拳:“六哥,我真不知道你和静安说好了,静安是我老妹——”
陈全看向静安,说:“静安,你跟六哥说好了,怎么还来我这儿唱歌呢?这是行业大忌!”
静安说:“全哥,我——”
葛涛说:“静安,我说得不对吗?咱俩先说好的,陈全还敢留你?”
陈全急忙说:“六哥,我能留下你的人吗?之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就给静安结算工钱——”
葛涛不说话,阴沉着一张脸,盯着陈全。
静安这天上台唱了五首歌。陈全从兜里掏出20元钱,没有领票,就都给了静安。
陈全埋怨地口吻,低声地说:“你怎么跟葛六子认识?那是个无赖,沾边就赖,别人碰到他都绕着走,你咋还往前凑呢?”
静安说:“大哥,不是他说的那样——”
陈全说:“老妹,你跟他去唱歌可以,别跟他乱扯呀,他名声不好,说打就捞,能离他远点最好远点。要保护好自己”
静安到葛涛的演出队唱歌,这是第一天,也是她唱歌生涯的第二天。
葛涛披着一个军大衣走进来,两只眼睛扫了一眼演出的人们,他的目光在静安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静安感觉脸颊有种被风雪刮疼的感觉。
葛涛耸了一下肩膀上的大衣,对众人说:“打起精神来,好好演出,别管台下有没有人,就是一个人没有,也得好好演,这叫什么?”
大家都不说话,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葛涛。
葛涛说:“这就叫敬业!就算没有人看,但主家给钱了,你们就要好好地唱,唱完,我给你们发工钱,谁要是不好好完活,扣工资!”
众人大声地说:“知道了!”
一提到钱,众人的精神头被调动了起来。
有人从电器行里走出来,穿着一身蓝布衣服。
葛涛连忙走过去,点头哈腰地说:“王老板,咋样?开始啊?”
这是电器行的王老板。他说:“开始吧,热闹热闹。”
葛涛说:“好,好,马上,你回屋吧,外面冷,马上让你听到动静。”
王老板往电器行走了,葛涛回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