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据,也放到其他饭票里了?
九光说:“估计那个有问题,没多大事,你说明白就行了,影响不了其他的票子。”
静安一想,九光说得也对,药条子,车票都没问题,饭票子也只是其中两三张有点问题。不会影响所有的票子。
静安心里记下了,以后办事要严谨,不能马虎。
自己家人去饭店吃饭,再算在父亲住院的饭条子里,厂长会不高兴的。那是钱。
想到这里,静安轻松了很多,可一想到王琴那个嘴脸,静安的心又沉了下去,脸色还是无法舒展开。
来人买鱼,九光把饭盒往静安手里一塞:“我吃饱了,你吃吧。”
静安说:“你吃饱了吗?吃几个饺子呀?”
九光说:“我饱了,你吃吧。”
静安吃着饺子,大姐包的饺子好吃,馅大肉多皮薄。她吃了几个,饭盒里又给九光剩几个。
九光在这么冷的天里出摊,不多吃点不扛冻。
已经三月份了,东北的春天看不见春意,还是冷得要命,树枝还是光秃秃的,没有一点绿叶。
手背都被风刮出很多小口子,晚上用热水烫烫手,钻心地疼。
手背上抹点嘎啦油,在滚热的炉盖子上烤一烤,疼痛才会缓解一些。
静安想起来了,家里的嘎啦油用没了,她要去商场,给九光买一盒嘎啦油。
九光卖了一秤盘子的鱼,回头看到静安要骑车走,围脖松散了,搭在脖子上。
九光走过去,伸手把围脖给静安重新系一下。
看到静安眉头紧锁,他说:“咋地了?还为报销的事儿犯愁呢?”
静安说:“不是这个事儿,是别的事儿——”
九光纳闷:“还有啥事?”
静安看了九光一眼,有些生气地说:“还不是因为你——”
九光愣住了,不高兴地说:“咋还能跟我有关呢?我这一天表现得多好啊?”
静安看九光的样子,心里有气,索性都说了。
她说:“正月的时候,在省城的医院,你在水房子打我,王大力看见,跟厂子里的人说,大家都知道了,说我在外面嘚瑟,被老爷们揍了!”
静安幽怨地瞪了九光一眼:“现在好了,全厂子都知道我作风不好,在外面扯淡,我都没脸见人!”
九光低声地说:“我那是打你吗?我就是推你一下。”
静安说:“那是一下吗?你还抓我头发了呢?”
九光说:“那我不是气糊涂了,你看你干那事儿——”
静安恼了:“不是都解释清楚了吗?你还没完了?”
静安用力地一推九光,九光退后了两步,地上有冰,九光踩到冰上,一下子滑倒了。
静安看到九光躺在地上龇牙咧嘴,心里的气消了一半,也不管九光,推着自行车走了。
静安到商场,给九光买了嘎啦油,又到母亲的裁缝店看了看,裁缝店的生意还行,不是太好,但也能维持。
静禹已经回省城的吉大念书去了。
母亲说:“昨天下午,小雪还来了呢,惦记你爸,这孩子挺仁义的。”
静安说:“可静禹心里有人了。”
母亲说:“他要是喜欢上大城市的女孩子,将来,人家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