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啊?”
李宏伟站起来,一拉静安,领着静安往走廊里面走。
他低声地说:“这都是小赖子,不讲规矩的,照葛涛那辈人差远了,连师父都不认。这些人就是渣子,将来早晚还得进来——”
旁边一道门哗啦一下开了,里面的灯光透进来,照亮了幽暗的走廊。
一个高个子的男人跟老谢一起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串钥匙。
他领着老谢,还有李宏伟和静安,一直走到走廊的最里面,打开门,冲里面喊了一嗓子:“张羽,谁叫张羽——”
里面传出一个女人怯生生的声音:“我是——”
“出来吧——有人找——”
一个女人从里面快步走出来,苍白的脸,胆怯的眼睛。
她的身后,还晃动着几双慌乱的眼睛。
静安看到张羽,又惊又喜,连忙说:“张羽——”
张羽看到静安,委屈地撇着嘴,要哭。
高个子往办公室走,说:“进来,签个字——”
张羽跟着进了办公室,在一个文件上签了字,跟着老谢走了出来。
夜色里,站在路边的张羽,已经完全不是昨天见过的张羽了。
张羽嘴唇上的口红掉得斑驳,假睫毛掉了一个,描的眼影也蹭花了,白皙的脸上,弄了几条脏污的道子——
老谢说:“没吃饭吧?领你去吃饭。”
张羽说:“我想先去厕所——”
老谢说:“这没有公厕,要不然,再去楼里的厕所——”
老谢往后面的二节楼一指,张羽连忙摇头,说:“那去饭店吧。”
老谢把车子开到南环路,一家烧烤店还亮着灯。
门前用铁丝弯成的“烤串”两个字的铁架子上,缠着亮晶晶的小灯,在幽暗的街道上,显得鬼里鬼气的。
静安陪着张羽去了厕所,回到烧烤店,老谢已经点了一些吃的。
张羽又点了一碗疙瘩汤。
张羽坐在靠背椅子上,捧着一杯热水。
她生气地说:“六哥咋把动静闹得这么大,咋还把小巴黎牵扯进去,冯老板要是知道跟我有关,还不得整死我?”
李宏伟叹口气:“这事真不能赖六哥,昨晚是联合检查,我们老早知道信儿,就把舞厅关了一晚上。
“否则的话,就是消防这块不过关,也得罚款,甚至是关门,这事儿真不赖六哥。”
张羽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埋怨谁,她一脸的沮丧。
静安坐在一旁,观察李宏伟的闪神儿,看李宏伟不像撒谎的样子。
老谢看着张羽问道:“你打算咋办?”
张羽说:“回宿舍呗。”
老谢说:“你还去小巴黎?”
张羽说:“我也没地方去——”
李宏伟说:“张羽,你先回小巴黎吧,你要是走了,冯老板更得怀疑你。”
静安有些担心:“张羽,小巴黎前后门都锁上了,你回哪儿啊?”
张羽说:“冯老板在金碧宾馆租了一个房间,我们都住在那儿——”
静安想起来了,去年冬天一个大雪夜,静安和九光吵架,她抱着冬儿走投无路,后来,她到金碧宾馆住了一夜。
当时开门的老头还说呢,楼上住着什么舞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