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老谢不帮忙似的。
看到刘艳华一直站在窗前,脸上含着一层忧郁,他走了过去,跟刘艳华说:“给我一支烟。”
刘艳华打开随身的小包,摸出一盒烟丢给李宏伟,她依然望着烟雾发呆。
李宏伟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像叹气似的呼出一口烟雾,说:“别着急,我一会儿跟谢哥去看他——”
刘艳华眼里有泪光,说:“小哥,六哥那脾气到了里面,还不得吃亏?”
李宏伟说:“他在外面跟咱们吆五喝六的,到了里面他就规矩了。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刘艳华往舞台方向看了一眼老谢,低声地说:
“小哥,我觉得谢哥帮不上忙,六哥被带出去的时候,谢哥一句话都没说,我都怀疑是不是他给点的。”
李宏伟严肃地板起脸:“你脑袋被门弓子抽了,抽糊涂了?我们仨是长胜的老板,他自己收拾自己人?”
刘艳华说:“我听人说,他们都这么干,还有特意混到里面做点子的呢。”
李宏伟真生气了:“不许再胡说八道,这种时候,六哥被带走了,咱们再内讧长胜就垮了。你想想吧,这句话应不应该说?”
刘艳华垂下目光,不吭声。
李宏伟说:“小哥的话你都不信了?”
刘艳华点点头,有泪珠掉下来。
李宏伟叹口气:“不要对葛涛留情,我叮嘱过你,还有,烟要少抽!”
李宏伟掐灭了吸了两口的烟,他决定跟老谢去想办法。
长胜不能封,葛涛要出来,这两件事他没有办法,但老谢有办法,他就守着老谢,把这两件事办明白。
要不然,他也没有资格坐长胜的第三把交椅。
李宏伟和老谢出门的时候,叮嘱小姚把门锁上,有客人敲门,也不要营业,免得被人抓到把柄。
雨,还在下着,淅淅沥沥,冷雨被风吹过来,让人顿生寒意。
长胜门前的灯笼全部熄灭,李宏伟回身看着黑乎乎的长胜,他想,我一定要让长胜的灯笼再次点亮。
他抬脚往老谢的车子上迈,感觉膝盖疼。忽然想起今晚跪在母亲面前那一幕。他心口窝一疼。他跟田小雨的婚姻,真是走到头了?
——
窗外的雨,不停地敲打着玻璃,声音不大,像窃窃私语,但在晚秋的夜风里,寒气逼人。
李宏伟离开之后,田小雨哭了半天。
她看着脚下收拾好的行李,看着桌子上擦得锃亮的茶碗,看着炕上被单床罩枕巾,都是她新洗的。
李宏伟总是记着婚前那五千元,却看不到结婚一年里,她对他的温柔,她对他的体贴,她对这个家的付出。
男人,都是没良心的。一听到公婆谈到静安,李宏伟就变样。
田小雨最讨厌别人拿静安跟她比,尤其是自己的公婆还有李宏伟,这让她无法忍受。
听到大门关上了,李宏伟的脚步声走远,她擦掉眼泪,把自己的皮箱拉到门口,还有一编织袋的衣服。
她想了想,编织袋里的衣服没有拿,又挂回到衣架里。
她最后看了一眼房间,提着皮箱,走了出去。
夜,已经深了,雨水打湿了田小雨的头发。她提着皮箱,皮箱的轱辘在甬道上骨碌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