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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嘎达的强子走到窗前,扒开一块纸壳,往外面看了看,回头对冯老板说:“大哥,长胜没啥动静啊,你得来的消息,是不是不准呀?”
他后面的话,是对其中一个女人说的。
玩麻将有两个女人,一个长头发,一个短头发。短头发好像跟冯老板的关系不一般,两人的手在桌子上玩麻将,但两人的腿在桌子上来回地蹭,都快蹭起电。
短发女人说:“有人告诉我的,说这个姓陈是葛涛的铁子,这个肯定准成,你把她扣一宿,你看有没有效果?”
强子说:“那万一葛涛还不来呢?”
短发女人说:“反正她是歌手,一晚上不回去,长胜唱歌找不到人,葛六子也得着急。”
静安发现这个短发女人更不是个东西,有能耐你们找葛涛算账,找我算啥能耐?
强子走到静安面前,说:“那天没唱完的歌,这回唱吧,有时间了。”
静安说:“我不会唱,你们跟六哥有矛盾,你们找六哥,找我算啥能耐?”
强子说:“你她妈还跟我犟嘴?那天你要是消停地唱歌,会出这事吗?我们挨那顿打,是不是得从你身上找回来?”
静安不说话,吧嗒吧嗒掉眼泪。
在男人面前,什么时候掉眼泪都比说话好使。
强子看见眼泪从静安的大眼睛里一双一对地落下来,说:“哭也没用,今天不唱歌你肯定走不出去,就是葛六子来了,也不放你走!”
他虽然这么说,但语气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强硬。
这时候,房间里是四个男人,两个女人,都来到静安的面前。
那个短发女人伸手推了静安一下,说:“唱啊,唱十八摸,听人家说,你是长胜唱歌的台柱子,葛六子可在意你了。你到这儿都这么长时间了,葛六子咋还没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