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呀!”
秘书也慌了:“这不能惊动领导——”
李宏伟说:“我就在这里等着,他要是不出来,我下午就雇两个蹬三轮的,拉着一个条幅,说老宋的媳妇把老宋的相好整死了,人命关天,你想想吧——”
秘书说:“那中午吧,现在领导开会呢。”
李宏伟说:“宝蓝能等到中午吗?老宋现在不出来,我马上报警,那事情就大了。我是因为不想把事情闹大,不想影响领导的仕途,才跟你私下说。”
秘书也懵了,说马上去跟领导汇报。
过了一会儿,一辆捷达从大院里开出来,车门一开,秘书冲李宏伟招手。
李宏伟钻进车里。
车子嗖地一下开走,直奔江边码头。
街道两侧,树木干枯,春天没有来,树枝上光秃秃的,一片叶子也没有。
车上,坐着宋先生,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沉默着打电话,不知道打给谁,但对方电话一直没人接。
到了码头,开车的秘书下车走了,车里只剩下宋先生和李宏伟。
宋先生说:“宝蓝现在咋样?”
李宏伟说:“借了一台捷达送去省城,不知道现在到没到医院。人已经快不行了,这件事您说咋办?”
宋先生说:“我先拿一笔钱,先付医药费。”
李宏伟忍耐着心里的愤怒:“这件事不是钱能解决的,要是钱能解决就简单了。宝蓝要是没命了,你媳妇就要偿命。宝蓝要是毁了那张脸,她会怎么样?以她的性格,她会干什么?”
宋先生对宝蓝还有一片儿真心,当晚,宋先生自己开车去了省城,带了一笔钱。
宝蓝打了针,已经睡着。但睡梦中她一直在叫。脸上脖子上都是血糊糊的东西。
静安守在病床旁,不敢看。当年,父亲只是手掌和下巴颏被烧伤,治疗中那种痛苦,静安都不忍看。
现在宝蓝一侧的脸,耳朵,脖子,手臂,肩膀,都是血糊糊的。
暂时,患者不能穿衣服,要晾着伤口,这种心理的痛苦,一个女人很难承受。
宋先生对葛涛说:“给宝蓝换一个单人病房。”
葛涛冷冷地说:“在这地方有钱也不好使,没有单人病房,要不我能不让她住单人病房吗?现在身边都不敢离开人,怕她想不开轻生——”
后来,宋先生利用他的关系,还是得到一间单人病房,把宝蓝安排进去。
宋先生跟葛涛到楼梯间说话,他说:“这件事,别往大了整。”
葛涛说:“你媳妇够判十年牢吧?”
宋先生说:“这件事要是经官,她也毁了,我也毁了,谁给宝蓝出钱治病?”
葛涛说:“那就这么算了?”
宋先生说:“咱们先给宝蓝看好病,保住命是重要的。”
宋先生在宝蓝昏睡的一周里,来过两次,拿了两次钱,又交给二平一张卡,还有一个房本。
宋先生说:“暂时我能给宝蓝的,就是这些,希望宝蓝能勇敢地活下去。”
二平说:“滚你妈蛋吧!装你妈呀?宝蓝要是救活了,我就去泼你媳妇。宝蓝要是没救活,我就让她偿命!”
静安把二平拽到一旁,被二平给损了:“你也不关心宝蓝呢,你不骂姓宋的,你不揍姓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