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随意喝,我保证送你回家。”
静安说:“有你这句话就行,那我可喝了。”
喝了多少酒,静安不记得了,哭了一场,又出了一身汗,酒醒了。再继续喝。
她要微醺的感觉,才能把最后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说出来。
侯东来也有点喝多,他的眼神深邃,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神秘。
静安不知道说完葛涛的事情,侯东来会怎么想。
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那是侯东来的事情。
静安说:“我跟葛涛认识好多年了,对了,不说人名,你知我知就行。”
侯东来有点吃惊:“你们认识那么久?在你婚前,还是婚后?”
静安说:“我从头说吧,我结婚那年冬天,要过年的时候,我在小十字街卖鞭炮。那时候我已经怀孕,转过年四月份的预产期。”
静安把她跟葛涛相识的事情,跟侯东来说了。
外面的雨声大了,邻桌也走了。房间里渐渐地安静下来。
侯东来轻声地说:“那你们俩,什么时候开始好的呢?”
静安说:“这件事跟我前夫有关,我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女人,但我有些事情不传统——”
外面的大雨,在窗台上溅起的水花,都迸溅到房间里。
静安说:“今天,跟你说点隐私的事儿——”
侯东来的目光,轻轻地落在静安的脸上。
静安放低了声音:“我的身体有点隔路,我不喜欢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做那件事。我和前夫当年也好过,但后来他对我不好之后,我就没法跟他上床,上床我就恶心,就特别特别痛苦,恨他,膈应他!”
“有一次孩子有病,我回去看孩子。你也知道,当初孩子的抚养权他不给我,孩子跟他住,每次我去看孩子,他都留我,我没同意过。那天他就来硬的,差点掐死我,我就跑了!”
“当时,我有一种想堕落的感觉,不想好了,就像刚才那首歌里唱的,我想随波逐流,正好,六哥挨个酒店找我,我就跟他好了——”
侯东来说:“那时候你已经离婚,你和葛涛怎么没到一起,他又跟别人结婚了呢?”
静安说:“人和人是有区别的,我是个弱女子,我胆子小,有些事情不敢做,但是,凡是我自己的事情,我都是自己拿主意,爹妈的话我也不听,我只听自己的,后悔我也认了,不埋怨别人。
“但六哥不同,他什么都敢做,唯独老娘的话,他不敢不听,六哥老娘不同意他娶一个二婚女人,我们就分手了,他娶了别人。”
静安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他这个人就是个混蛋,结婚当晚,他却跑到我家敲门。他娶了别人,却跑来找我,我没让他进门。我不吃回头草,这就是我跟六哥的事情——”
静安终于讲述完了,她一身轻松,举起杯中酒,对侯东来说:“喝了吧,夜深了,我也该回家。”
侯东来说:“别喝那么多,喝多你该难受了,给我倒一半。”
静安喝多了:“没醉,这点酒还不够我润嗓子的。”
侯东来说:“都说醉话了,还没醉?”
侯东来伸手拿过静安的酒杯,把酒倒进他自己杯子里,他端起酒杯,一仰头,把酒都喝掉。
静安看着侯东来笑:“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