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三个之中,有谁还需要担心这种‘问题’?”埃卡特琳娜幕篱微侧,目光似有若无地掠过天竞,又在娇娇好奇的脸庞上短暂停留,最终落回自己交叠的指尖。她极轻地呵出一声笑,像是雪片落在冰面上。
“对吼!”天竞猛地一拍脑袋,眼睛唰地亮了起来,脸上瞬间多云转晴,那点忐忑立马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咧开嘴笑得毫无负担,仿佛刚才那个纠结药性的人根本不是自己,“我怎么忘了!咱们压根就不是一般人啊!”
“娇娇她按照这里的说法算是会力之极和技之极,您是血族……”天竞低下头,认认真真掰着手指一个个数完,随后突然抬起脸,指尖一转对准自己,语气陡然变得庄重无比,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眼里闪着光,“而我~被雷劈过!”
“对对对!宁姐姐最厉害了!连雷都挑着你劈呢!”娇娇在一旁早已听得两眼放光,此刻终于憋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她一边咯咯笑着,一边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发间的红绳都随着动作轻轻晃荡。
“确实……挺会挑的。”埃卡特琳娜的幕篱轻轻一晃,似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可终究没忍住漏出一声极轻的嗤笑。她优雅地重新端起茶盏,指尖抚过温热的瓷壁,声音淡得像一缕烟。
“娇娇,那些猪血鸭血可都炖得香了?”天竞偏过头来望向娇娇,眸中漾着浅淡笑意,声线里透出云雀般的轻快。她说着,视线轻飘飘落向灶台方向,唇角不自觉扬起温柔的弧度,仿佛空气中已然飘来一丝若有若无、勾人肚肠的暖香。
“都……都准备好啦!”娇娇用力地点着小脑袋,一双杏眼亮得像是盛满了星子,她一边说,一边踮起脚尖,小手作扇不住地在鼻尖前轻摇,仿佛真要把那诱人的香气急急催过来似的,“我特意焖了好大一块猪油在里头,现在咕嘟咕嘟冒着香气,能把整条巷子的馋虫都勾过来呢!”
“哼……你们东方人,倒确实擅长摆弄这些烟火之气。”埃卡特琳娜微微扬起下巴,幕篱的轻纱随着她的动作泛起一丝涟漪。她故意将语调压得平淡,却掩不住其中一丝若有似无的赞叹,“不过是些寻常猪血,竟也能被你们摆弄出这般勾人的香气……倒也还算不错。”
“尝尝看?”天竞笑吟吟地递过一只青瓷小盏,眼中闪着期待的光。她故意将碗沿稍稍倾向埃卡特琳娜,热气携着浓香扑面而去。
“哼,我……勉为其难的尝尝看吧。”埃卡特琳娜的下巴抬得更高了些,幕篱的轻纱因她突然的停顿而微微晃动。她似乎想说什么挑剔的话,可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向那碗热气腾腾的猪血羹。短暂的沉默后,她忽然伸手接过小盏,语气硬邦邦地甩下一句。
“埃卡大人吃完了?”片刻之后,天竞瞅着那只空空如也、连半点油花都不剩的青瓷小盏,眼底浮起一丝狡黠的笑意。她故意拖长了语调,尾音轻轻上扬
“哼。”埃卡特琳娜并未答话,只是从幕篱下传出一声极轻的冷哼。她若无其事地将那只空盏往天竞手中一塞,动作快得几乎带起一阵微风。
接着她便转过身去,只留给他们一个优雅而冷淡的背影,仿佛对刚才那碗让她吃得一干二净的猪血羹毫无留恋,如果忽略她悄悄抬起指尖、极快地拭过嘴角的那个小动作的话。
“糍粑!”娇娇仰头朝着屋檐方向软软喊了一声。只见那只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