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表面纹理更是仿造得与真品无异,连最细微的裂璺都纤毫毕现——实则不过是涂了青灰漆的轻质石膏板。
当这块"
千斤巨石"
被郑重其事地安放在表演者胸膛时,木质舞台配合地出不堪重负的"
吱嘎"
呻吟。
表演者憋着笑意,胸口如风箱般剧烈起伏,从牙缝里挤出绵长的“嗯”
声,活似在运足全身气力。
台下观众却浑然不觉这场精心编排的滑稽戏,几个稚童更是吓得捂住眼睛,从指缝里偷瞄这"
惊心动魄"
的一幕。
"
轰!
"
一声闷响,大锤结结实实砸在"
青石"
上,震得台面都颤了颤。
表演者配合地"
哎哟"
一声,胸口猛地一沉,仿佛真被千斤重压所制。
可那"
青石"
却纹丝未动,连道裂痕都没有,毕竟石膏板哪经得起这般架势?
一声脆裂的清响蓦地炸开,那块"
青石"
竟似薄冰遇重锤,瞬间崩解。
碎屑如雪霰般簌簌迸溅,在灯光下划出细密的银线,纷纷扬扬洒落在表演者衣襟上。
那粉末轻盈得几乎要飘起来,在空气中织出一层朦胧的雾霭。
天竞半倚着雕花栏杆,指尖在朱漆木栏上漫不经心地游走,敲出散漫的节奏。
阳光斜斜地掠过她微蹙的眉梢,在眼底投下一片讥诮的阴影。
“喂,台上的!
天竞足尖一点,整个人轻巧地跃上座椅边缘。
她双手飞快地卷成喇叭状贴在唇边,清亮的嗓音骤然划破喧嚣,“要演就演点真格的!”
“我现跟你出来是一个错误。”
埃卡特琳娜神色淡漠地将茶盏搁在案几上,青瓷底与红木扶手相触,出"
叮"
的一声清响。
她指尖在杯沿停留了片刻,才缓缓收回,血色瞳仁中闪过一丝隐晦的懊恼。
“尊贵的埃卡特琳娜大人您这就不懂行了吧?”
天竞歪着头,她促狭地眯起一只眼,指尖一枚铜钱滴溜溜转个不停,在阳光下划出金灿灿的弧光。
“确实无趣的很,下面应该就是金枪锁喉了。”
何婉婷无意识地往鼻梁上一抬,却摸了个空,她略显尴尬地抿了抿唇,急忙端起茶盏掩饰,却掩不住耳尖泛起的一抹绯红。
果然,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踏着沉重的步伐登场,古铜色的腱子肉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他们肩头那杆号称"
百炼精钢"
的长枪寒光凛凛,枪尖还特意系了条艳俗的红缨,可走近了就能看见枪身上几处掉漆的斑驳,枪杆与枪头连接处那道明显的螺纹接口,活脱脱是夜市地摊上二十文钱的伸缩玩具。
表演者却摆出副视死如归的架势,抱拳行礼时下巴都快仰到天上去了。
当那"
锋利"
的枪尖抵住他咽喉时,他浑身恰到好处地打起摆子,喉结夸张地上下滚动,惹得台下几个扎总角的小童惊叫连连,有个穿红袄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