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视若无睹，更像是在梦游。
他拿起一个纸杯，机械地开始冲泡咖啡，眉头紧锁，沉浸在学术的世界里。
紧随其后的巴克头乱糟糟的，脸上还带着一丝迷茫以及些许的起床气，显然是昨晚宿醉还未完全清醒。
他那双粗壮的手臂在厚衣服下也显得很是有力，此刻正烦躁地拍打着身上的冰屑。
当艾萨克端着咖啡转身，没注意到挡在取餐台的巴克时，后者明显积压的烦躁瞬间引爆。
“嘿！
眼镜仔！
看着点路！”
巴克粗声粗气地低吼，肩膀带着明显的力道，故意撞了一下艾萨克的胳膊。
温热的咖啡泼洒出来，弄脏了艾萨克干净的绒面手套和他自己的棉质袖口。
艾萨克踉跄了一下，眼镜差点滑落。
他猛地抬起头，苍白的脸上瞬间涨红，愤怒压过了一贯的斯文：“该死的红脖子！
你没长眼睛？！
还是你那猪脑容量装的全是酒精与汽油？！”
巴克那张风吹日晒的脸上横肉抽动，粗壮的手指几乎戳到艾萨克的鼻子上：“去你妈的！
自己像个幽灵似的飘来飘去！
老子一大早就修你那宝贝的钻机线路，冻得快硬了！
你倒好，就知道捧着你的破书做美梦！
挡着路了还不许人出声？嗯？！”
餐厅里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火药味吸引了过去。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结成冰，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相互鄙夷。
昨晚还一起歧视黑人的统一战线，在失去了共同目标后瞬间碎裂。
阶级、教育背景、处事方式的鸿沟，在这个狭窄压抑又充满未知危险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好了好了！
两位绅士！
冷静点！”
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插了进来，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拉丁裔女孩罗莎像一阵温暖的风挤进两人中间。
她穿着一身略显紧身但很实用的鲜艳黄色防寒服，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似乎完全没被这紧张气氛影响。
她先是对着满脸怒容的艾萨克眨眨眼，小声的传音道：“艾萨克博士，消消气！
巴克就是个大老粗，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您的智慧才是我们探索的关键呢！”
随即又转向依旧怒气冲冲的巴克，用手拍了拍他厚实的臂膀:“嘿！
巴克！
动气伤身！
艾萨克不是故意的，我这里有一瓶来自南斯拉夫的好酒，看在酒的份上，消消气好吗？”
她热情洋溢的目光甚至扫过餐厅里的其他人，落在白夜等人身上时，同样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嘿！
医生！
助手小姐！
还有……额，山田小姐！
早上好！
昨晚睡得还好吗？有没有做点甜蜜的梦?”
她的笑容和充满烟火气的热情，像一道阳光强行照亮了这个被寒气和暗流笼罩的角落。
然而，无论是艾萨克还是巴克都并未买账，甚至还要对罗莎恶语相向。
眼看场面控制不住，三位教授也没太大的办法。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