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够坏(1 / 2)

正说着,王婶端来盘刚炸的糖糕,金黄油亮,往石桌上一放:“尝尝,按你爹的法子加了点蜂蜜,焦香焦香的。”

张桂兰拿起个糖糕,咬了口,糖汁烫得直哈气,却笑得满脸都是:“是这味!就是这味!”她把糖糕往戏台石雕旁放了块,“给俺爹也尝尝。”

下午,张桂兰翻出个旧相册,里面全是糖人张的照片:有蹲在老槐树下做糖人的,有举着糖龙跟孩子笑的,还有张是他和张桂兰的合影,背景就是村口的戏台,木头柱子上爬满牵牛花,跟王建军刻的一模一样。

“这张是俺十五岁生日拍的,”张桂兰指着照片,“俺爹说‘丫头长大了,该学剪纸了’,当天就把糖锅收了,带俺去买了红纸和剪刀。”她摸着照片里的糖人张,“他总说‘手艺得变,日子才能往前挪’。”

王建军看着照片,突然在戏台侧刻了个小桌子,上面摆着红纸和剪刀,张桂兰的石雕正低着头剪纸,糖人张站在旁边看,手里还攥着没做完的糖人,糖勺斜在糖锅边。“这样,您俩就都在戏台上了。”

张桂兰摸着石雕,眼泪掉在石头上,“滴答”一声,像颗小糖粒。“俺爹走的时候说,这辈子最得意的不是做了多少糖人,是看着孩子们拿着糖人笑,看着俺拿起剪刀剪花——他说这就是日子熬出了甜味。”

傍晚送张桂兰走时,她把那本旧账本留给了花房:“放这儿吧,跟戏台作伴,俺爹准乐意。”她指着石雕上的糖人张,“得刻只蜜蜂,绕着糖锅飞,俺爹说蜜蜂闻着甜味来,日子就错不了。”

王建军在糖锅上方刻了只小蜜蜂,翅膀张着,像刚落在糖锅沿上。晓梅举着相机拍下来,照片里,夕阳照着戏台石雕,蜜蜂的影子落在糖锅上,像真的在采蜜。

夜里,花房的钟“当当”敲了九下。王建军蹲在戏台石雕旁,看着那本旧账本,突然想刻个小糖人,就刻糖人张最拿手的糖龙,龙尾巴缠着老槐树,龙头叼着块糖糕,跟王婶刚炸的一个样。

林凡走过来,往他手里塞了块糖糕:“别刻了,尝尝,凉了也甜。”

王建军咬着糖糕,看着戏台石雕上的人影、树影、糖影,突然觉得这石头戏台比真戏台还热闹——糖人张的糖锅在冒热气,张桂兰的剪刀在红纸上游走,李叔的马扎在台下晃,连那只小蜜蜂,都像在“嗡嗡”唱。

“明天刻啥?”林凡问。

“刻群孩子,”王建军嘴里含着糖糕,含混不清地说,“围着糖锅跑,手里举着糖人,鼻涕泡都冻出来了还笑——就像当年的狗剩他们。”

花房外的老槐树沙沙响,像是在应和。戏台石雕上的糖锅黑边在月光下泛着光,像在说:日子这锅糖,得慢慢熬,掺点苦,加点蜜,熬着熬着,就甜得化不开了。

王建军刻孩子石雕那天,特意找了群半大的娃当模特。巷子里的丫丫带着四五个孩子,蹲在花房门口玩弹珠,小脸蛋冻得红扑扑的,鼻涕挂在鼻尖,吸溜吸溜的,活脱脱就是当年的“狗剩”们。

“丫丫,你往糖锅那边凑凑,”王建军举着刻刀比划,“就像你抢糖人时那样,胳膊往前伸,脚还得踮着——对,就这样,鼻子再皱点,那股馋劲儿就出来了!”

丫丫被逗得咯咯笑,鼻涕泡“啪”地破了,溅在棉袄上。“王叔叔坏!”她跺着脚撒娇,却乖乖地摆出抢糖人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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