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啊!小的怎么敢生出这样的心思来?”
赵霁扶着额头,怒极反笑地盯着吴宝贵:“十几万两,区区十几万两银子惹了一身骚不说,如今你们还弄出了人命?就为了多少?两万两?就为了这两万两,你们弄出了冤案、民变、甚至差点搞出朝廷命官死谏?”
“本官看你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们是不是匈奴派来的细作?就为了惹出事端横生是非来的?”
吴宝贵被骂得慌不择言:“大司马明鉴,大司马明鉴!小的不是啊!”
“我明鉴?我明鉴有什么用?我明鉴我也不能事无巨细一一过手啊!我明鉴也拦不住你们这帮蠢货啊!匈奴花了一百多年励精图治给大越带来的耻辱,你们只需要动动脑筋就能做出来了,真是厉害到不行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八十章吴宝贵(第2/2页)
赵霁越想越觉得荒谬,想到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想法如何天才我姑且不和你计较,你说说你都回到京城了,都过去一年了!你到底为什么要卷土重来啊!你到底为什么非要为了这么点破钱,惹出这种离谱的事情?”
“这是你在宫里学的吗?还是你那个好干爹吴月教你的?你们内侍做事情,就是这么个作风嘛?完全不考虑后果吗?”
吴宝贵百口莫辩,内心后悔万分。
其实赵霁有一点没有说错,内侍做事情的确是这个风格——他们是环绕在皇帝周围的最亲近的一圈人,他们本身是皇上的“家仆”,一切手上的权力都是皇权辐射扩散的余光。
内侍和后妃的境遇有时候极其相似,他们仰赖的都是皇权荫蔽,他们不像是国相将军,有着明确具体的权力握在手里,有着律法规定的职责范围需要去料理,他们到底有多少权力,可以管多少事情,都在皇上一念之间。
他们是皇权在律法外的暗黑的延伸,是绝对权力绕过硬性规则去执行某些事情的工具。
内侍做事情,很多时候赌的就是“闹不起来”和“压得下去”。只要闹不起来,只要压得下去,那么他们的权力便能无限蔓延,至于什么名正言顺、什么律法公理,那并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那是另一个世界的规则和秩序,而他们的权力本身就是对那个世界的反叛。
如今,两个世界的壁垒被打破,不得见光的权力碰撞了光本身,吴宝贵成为了触犯禁忌的那个人,注定要被推出去将一切后果承担下来,而那个打破墙壁的人。
——那个女人狡猾的笑容出现在吴宝贵眼前,他即使只是想到对方,都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