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此不惜代价、丧心病狂地除掉徐萍?仅仅是为了一个懦弱无能的男人?为了所谓的从一而终?回头一数,她的身边至少有藏钟,聂风云,藏青书,张得祥等一堆野男人。她怎会如此纯情!这荒谬的接近背后,必然藏着更深的阴谋。祝一凡的声音沉得能滴出水:“说说她!你对她的真实印象!”
崔媛媛撇撇嘴,带着十分的鄙夷:“屁的印象!老祝,湖跺当年四朵金花的故事,听说过没?”她不等祝一凡回答,径直揭开了那段肮脏的过往,“当年的主持人公开赛,披着招揽人才、美化城市的外衣,幕后的金主就是藏钟的双湖控股有限公司。说穿了,就是给某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挑选圈养的金丝雀!我和钱惠子…都是那笼子里的鸟,也都是四花之一!”
刺耳的铃声再次响起,如同鬼爪挠心。
崔媛媛瞥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煞白,低声骂道:“操!”祝一凡低头一看,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赫然是:张得祥!
他的心脏骤然收紧,一股冰冷尖锐的危机感顺着脊椎攀爬。这一刻,他仿佛听见了利刃破空的声音:这短兵相接的时刻,猝不及防地降临了。
“媛媛,在哪儿呢?”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不容置疑的威压感,透过听筒都能感受到那股沉重的压迫。
“没忙什么,”崔媛媛的声音瞬间切换成一种慵懒而略带磁性的调子,带着无可无不可的淡漠,这种语气本身就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力,“在病房,找老祝签几份要紧的文件。”
“祝一凡?”张得祥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跟个半死的人老搅和在一起做什么?”
“领导,”崔媛媛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他虽然躺下了,可职务还在那儿挂着呢,流程绕不开啊。”她的回答滴水不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响起不容抗拒的命令:“我在中心医院楼下,立刻下来!”
“你…跟踪我?!”崔媛媛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惊怒。
“小东西!”张得祥的声音陡然变得阴森狰狞,像是毒蛇吐信,“我需要跟踪么?一个电话,还不知道逆在哪?磨蹭什么?!快下来,我告诉你,这医院是阴煞汇聚的死地。待久了…没病也要惹上一身秽气霉运!”那威胁之意,赤裸裸不加掩饰。
“…好,我马上下来。”崔媛媛的声音瞬间萎顿下去,带着一种认命的疲惫。她放下电话,望向祝一凡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歉意和一丝难以言说的恐惧:“躲不开…跟催命的小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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