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轻声说道“自生下茹儿后未曾有过。”
“三年啊!”
池晚雾故意拖长了声音,将“三年”
二字说得格外响亮“若此时,郡主肚子里揣个娃娃,那才叫稀奇呢!”
“至于顶撞公婆?”
池晚雾目光扫向华轻依,说道“敢问夫人,郡主是如何顶撞您的?还请夫人说说,若郡主真有错,便按规矩处置,可若是有人故意刁难,诬陷,那也休怪我们不讲情面!”
华轻依被池晚雾这连珠炮似的质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强装镇定道,说道“她身为侯府夫人,却对长辈的话置若罔闻,甚至出言顶撞,这还不是顶撞公婆?”
池晚雾冷笑一声,说道“沐夫人,仅凭您一面之词,便认定郡主顶撞公婆,这恐怕难以让人信服,那我今日还说,你忠勇侯府苛待郡主,对郡主肆意打骂,是否也该给镇北王府一个交代?”
华轻依面色涨红,怒道“你……你血口喷人!”
池晚雾神色从容,不紧不慢地说道“沐夫人,空口无凭可不行。”
沐亦辰也从池晚雾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中回过神来,眼神阴鸷地盯着池晚雾,咬牙切齿道“你这女人,莫要在此胡搅蛮缠,这是我忠勇侯府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切!”
池晚雾挑了挑眉,毫不退缩地迎上沐亦辰的目光,声音清冷“你当本小姐爱管你忠勇侯府的闲事?”
她理了理袖袍上的披肩,不紧不慢,饶有兴致的继续说道“郡主乃镇北王府郡主,她的事便是镇北王府的事,而本小姐很不巧,是镇北王新收的义女,镇北王府的事自然与本小姐息息相关,本小姐不过是想见一见这义姐,却没想到郡马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还让本小姐撞见这等腌臜之事。”
“如今本小姐只不过是想为义姐讨一讨这公道,却被郡马说成是胡搅蛮缠,郡马如此颠倒黑白,倒真是让本小姐大开眼界。”
说着,池晚雾浑身气势陡然一变,一股凌厉的气息自她身上散开来,她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沐亦辰“本小姐不问因,只见果,今日,若不给郡主一个公道,给镇北王府一个交代,本小姐绝不会善罢甘休!”
出门在外,身份什么的都是自己给的,这一刻她就是镇北王的义女。
只要水轻微和慕容清欢不拆穿她,谁又能确切知晓她这“义女”
身份背后到底有几分真假?
沐亦辰被池晚雾这番话噎得面色铁青,此时若他还不明白这女人的用意,那他就真的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这女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为慕容清欢辟谣。
沐亦辰看着池晚雾,咬牙切齿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竟敢仗着镇北王府的名头在侯府撒野!
你莫要以为,有镇北王府撑腰,我便不敢动你!”
池晚雾闻言,不禁嗤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郡马好大的威风!
是想将本小姐也关进柴房,还是直接动用私刑?”
沐亦辰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目光阴鸷地盯着池晚雾,似是想要用眼神将她洞穿。
“今日之事,若是你,你当如何?又如何抉择?”
水轻微将慕容清欢和茹儿护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