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失去‘讲述’的能力。我们会忘记自己是谁,来自哪里,要去往何方——没有故事的生命,就像没有灵魂的躯壳。”
艾莉丝轻轻拨动星尘琴,试图用琴音唤醒周围的故事线,却只引来一阵微弱的共鸣。“故事里的情感能量被抽走了,”她皱着眉头,“像是被一种能吞噬‘共鸣’的力量清除了。”
蒸汽朋克版林风打开故事记录仪,屏幕上的读数低得可怜:“残留的叙事能量里有‘强制遗忘’的波动,和遗忘之核的能量特征相似,但更隐蔽。它不是直接摧毁故事,是让人们失去‘相信故事’的能力。”
就在这时,一阵微弱的哭泣声传来。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女孩抱着一本破旧的故事书,蹲在故事树的树根旁,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书页上。她怀里的故事书正在逐渐变得透明,像是要消失一样。
“那是小叙事者莉莉,”白胡子叙事者叹了口气,“她在尝试用自己的信念留住最后一本‘起源故事’,但看样子……”
林风走过去,蹲在莉莉身边,温柔地问:“这本书里讲了什么故事呀?”
莉莉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讲……讲我们的祖先怎么在一颗流星上写下第一个字,怎么用星光做墨水,怎么把宇宙的秘密藏在故事里……可是……可是它快不见了,我记不清里面的句子了……”
随着她的话语,故事书的pages又透明了几分,上面的字迹变得模糊不清。
“我来帮你一起想。”艾莉丝也蹲了下来,星尘琴轻轻放在腿上,“你还记得故事里最让你开心的片段吗?比如祖先们第一次写出‘星星’这个词的时候,天空是不是特别亮?”
莉莉的眼睛亮了一下:“嗯!他们用月光做笔,写出‘星星’的那一刻,天上的星星都眨了眨眼,像是在说‘写对啦’!”
随着她的描述,故事书上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几个模糊的字浮现出来。
“对,就是这样。”林风鼓励地看着她,“故事不是记在纸上的,是记在心里的。你相信它存在,它就永远不会消失。”
他示意艾莉丝配合,自己则握住莉莉的手,将结晶利刃的光暗能量注入故事书。艾莉丝的星尘琴奏响一段充满好奇与探索的旋律,绿色的音波包裹着他们三人,也包裹着那本脆弱的故事书。
“再想想,祖先们还写了什么?”量子火焰林风也凑了过来,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是不是写了有个会喷火的英雄,用火焰照亮了写字的石头?”
莉莉被逗笑了,摇摇头:“不是喷火的英雄,是会唱歌的鸟,它的歌声能让文字长出翅膀,飞到每个星球去……”
更多的字迹在故事书上浮现,书页的透明度逐渐降低,开始恢复实体感。周围的叙事者们受到鼓舞,纷纷围了过来,开始讲述自己记得的故事片段:
“我记得有个关于‘勇气’的故事,说一个小女孩独自穿越黑暗森林,靠讲故事吓跑了所有怪兽……”
“还有‘友谊’的故事,两颗孤独的星球通过交换故事,最终变成了双子星……”
“别忘了‘守护’的故事!讲的是一群叙事者用身体挡住陨石,保护故事树的场景……”
随着越来越多的故事被讲述,广场上的叙事能量开始复苏。枯萎的故事树抽出了新的绿芽,破碎的故事果实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