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现今究竟是何种状态?是不是像传言说的那般,让宋廷忌惮到不敢动手?”
听到这话,范仲淹轻咳了一声,然后瞪了一眼自家儿子,暗示他有些话不能这么直接。
但武文彬并不在意,挥了挥手,直接说道。
“传言如何我还真不知晓,我也是刚从西夏国回来,但洛阳传回来的消息确实是说宋廷迟迟不敢派兵过来,说忌惮吧,那是肯定有的,但更多的还是宋廷内部的矛盾,无人可用,也无能人可依!”
见武文彬并没有因为儿子的话而生气,反而很有耐心的解释了起来,范仲淹心中大为安定。
他不怕也不忌讳给武文彬做事,但就是不知道这领导的脾气,有时候为官之道就需要魅上,不了解上层的脾气秉性,很容易给自己招惹祸端。
这种经历,他范仲淹年轻的时候可是没少遇见,也吃了很多亏。
但目前看来,这武文彬还是比较好说话的。
虽然如此,但范仲淹还是没敢让自己儿子继续接话,自己把话头接了过来。
“那尊驾既然是洛阳城的领,不知尊驾此次叫范某过来是为何事?”
实际上这话就是属于明知故问了,但谈话也是有技巧的,有时候不懂装懂,明知故问,会让自己占据一些主动权。
武文彬闻言笑了笑,范仲淹的小心思他何尝不明白,但无所谓了。
“范大人这是有点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也罢,那我就直说了!”
武文彬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指了指范仲淹,说道。
“我观这天下纷乱已久,百姓疾苦,人间失温,这宋廷上下昏聩,横征暴敛,欺软怕硬,不顾百姓死活。
而辽国金国则是对我中原虎视眈眈,欲亡我传承,奴我百姓,如若没有人站出来,这天下迟早被他们窃取,到时我华夏百姓的地狱,就要来了!”
说完这些,武文彬喝了口茶水,看也没看满脸沉思的范家父子,继续道。
“如今天下,无人可称之为英雄,我武文彬虽然年纪不大,但心怀壮志,想要拨乱反正,还给天下黎民百姓一个太平盛世,现如今我麾下虽然兵强马壮,但缺少一些治世能臣,故而来到这金州城,特意寻访名士,出仕与我。
而我早就听闻金州知州范仲淹,贤明豁达,爱民如子,将这金州治理的非常不错,所以我过来,就是请先生出山助我,待到天下皆定,必将让先生名垂千古,后世刘芳!”
说完这些,武文彬站起身,故作姿态的想要给范仲淹躬身行礼。
这下可把范仲淹吓到了,慌忙的站起身,扶住武文彬的胳膊,急忙道。
“尊驾不可!
万万不可,范某可受不起此礼,尊驾快快请起!”
不是范仲淹没有文人傲骨,也不是范仲淹胆子太小,不敢让武文彬行礼。
全都是因为昨夜生的事情,让范仲淹完完全全明明白白的了解了武文彬的手段。
那张家可是几百口人呐,武文彬这说杀就杀,一个活口没留,如此魄力和狠辣的手腕,范仲淹可不敢承受如此人物一礼。
他实在是害怕,自家的人口太少,可经不起武文彬的屠刀。
对此,武文彬也不勉强,他本就是做做样子,他可没有那种礼贤下士的打算,都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