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百姓们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血汗钱和民脂民膏,中饱私囊。
而那些世家大族,凭借着手中盘根错节的权势,牢牢把控住商业要道,肆意敛财,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
如此黑暗腐朽的世道,简直暗无天日,哪里还有这些平民百姓的活路啊!
我早就在父亲面前多次进谏,力主将咱们的大业提前启动,我太平……”
然而,正当张宁义愤填膺、情绪激昂、滔滔不绝之时,她的话语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掐断了。
原来是一旁的张宝,神色骤变,突然厉声喝断了她:“宁儿,休要胡言乱语!
你可要深知祸从口出这个道理!”
张宁先是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与困惑。
紧接着,她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如梦初醒般瞬间意识到自己险些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
如今太平道尚处于初创阶段,根基未稳,就如同风雨中的幼苗,稍有不慎便可能夭折。
如果刚才那番言语被别有用心之人听去,并添油加醋地向官府告,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整个太平道都可能因此遭受灭顶之灾。
于是,她赶忙紧紧闭上嘴巴,神色紧张,乖乖地坐回原位,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再也不敢轻易开口声,生怕再次说错话。
此时,张宝原本因为愤怒而紧绷着的严肃面容,在看到张宁的反应后,稍稍缓和了一些。
他强压下内心的担忧与紧张,勉强挤出一丝略显僵硬的笑容,转向武文彬,带着几分歉意说道:“小兄弟,实在不好意思,舍妹年纪尚轻,涉世未深,不懂事,言辞间多有不妥之处,还望你大人大量,宽宏大量,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尽管张宝嘴上说着道歉的话语,但其脸上的笑容却显得极为勉强,只是皮笑肉不笑罢了。
而且,就在他说话的同时,其眼眸深处蓦地闪过一道锐利如刀的精芒,目光如同鹰隼锁定猎物一般,紧紧锁定在武文彬的面部,一瞬不瞬地仔细观察着对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毕竟,刚才张宁所说的那些话若是落入有心人耳中,定然能够从中敏锐地联想到许多关于太平道的关键信息。
万一眼前这人真的心怀叵测,为了一己私利跑去官府告密,那么对于整个太平道而言都将会是一场灭顶之灾,多年的心血与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而此时的武文彬,在感受到张宝那充满警惕与威胁的目光后,心中暗自警惕起来。
但他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淡淡的笑容,轻轻地摇了摇头后,缓缓开口说道:“子瑜兄啊,你实在是多虑了!
那张宁姑娘生性纯真无邪、活泼可爱,就像春日里的暖阳,给人温暖。
她说话更是直言不讳、毫不做作,有什么说什么,这种率真的性格实在是难能可贵。
不仅如此呢,她还有着一颗慈悲为怀的心肠,常常对世间的苦难抱有深深的同情,心怀天下苍生。
就像她所说的那样,当今之世的确如她所描述的一般不堪呐!
朝堂之上已然腐败透顶,那些权贵们终日沉醉于纸醉金迷之中,花天酒地,挥霍无度,全然不顾百姓的死活。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便是这残酷现实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