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都已经凝固了一般。
武文彬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缓缓说道:“目前最为紧迫之事,便是与张宝、张梁二位师叔取得联系。
我们必须彻查清楚当下的局势究竟如何。
究竟只是冀州和青州这两地的两府刺史知悉了此事,并妄图借此要挟我太平道,索取巨额贿赂;亦或是他们手中已有确凿证据,早已将我们举事的具体时间呈报给了朝廷?”
他顿了顿,目光在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接着分析道:“若是前者,那此事尚有转圜之机。
无非就是割舍些许钱财,以封住他们的口。
待我等起事成功之后,再将失去的一切连本带利地夺回即可!
然而……”
说到这里,武文彬略微停顿,眼神变得愈凌厉起来,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让人不寒而栗。
“但若此事已被他们呈报到朝廷,那我们原先的计划就不得不做出重大调整了。
先,洛阳方面的人事布局以及人员调度都需重新洗牌,不能再有丝毫疏漏。
同时,分布于其他各州府的兄弟们也得再次聚商议后续行动之策。
唯有如此,方能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武文彬一番话说完,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仿佛在众人的心中敲响了一记警钟。
在场之人听完这番话后,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恍然大悟之色,仿佛心中原本笼罩着的迷雾瞬间消散开来。
而一直沉默不语的张角此刻也是面色严肃,他轻轻地捋着自己的胡须,微微颔,表示对武文彬所言甚是赞同。
武文彬心中所思所想,与当下太平道所处之局势可谓不谋而合。
当今之世,各州府的刺史以及各郡城的太守之中,清正廉洁者实属凤毛麟角,难得一见。
得以身居此等高位之人,大抵皆由世家大族倾力扶持,凭借家族的权势和财富,一步步走上仕途;
亦或是依靠宦官、外戚等势力向外延伸,通过攀附权贵,获取官职。
且那汉灵帝更是贪婪成性,对财富的渴望几近癫狂,竟然公然售卖官职爵位以聚敛钱财,将国家的官职当作商品一般,明码标价,价高者得。
各级官位均被标上了令人咋舌的价格,只要你有钱,就能买到相应的官职。
如此一来,这些汉朝廷的官员们在为官之前,往往需耗费大量银两,甚至不惜倾家荡产,方可获得晋升之机。
然而,一旦成功登上高位,他们先想到要做之事又是何物呢?
毫无疑问,便是疯狂地捞取金钱!
若不为求财,何苦费尽心机去谋取这一官职?
于是乎,他们在上任后的要任务,便是将先前投入的巨额花费尽数收回。
不仅如此,还会变本加厉地为自己攫取更多财富,满足他们无尽的贪欲。
可怜那百姓们的血汗钱,就这样被这些贪官污吏如层层剥皮般搜刮殆尽。
他们巧立名目,横征暴敛,对百姓进行残酷的剥削和压迫。
待到民众囊空如洗、穷困潦倒之时,他们又该如何继续敛财呢?
此时,他们便将目光投向了那些地方上的豪绅,特别是那些在朝廷中缺乏强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