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河伯府邸的时候,喜见到问责归来的鬼神,忍不住笑道,“西门大夫这是把您当君主劝谏呢!”
何博哈哈一笑,“他这是用人的心思,来揣度鬼神呢!”
西门豹去往河西后,曾经担忧鬼神会在一怒之下,而对魏国做出什么。
毕竟漳水的河伯长得那么年轻,行事也那么年轻,偏偏掌握着漳水两岸无数人的生死。
而且西门豹离开邺县前,两岸对河伯的祭祀,已经十分兴盛了。
人们常常去叩拜鬼神,还衍生出了一些新的习俗和礼仪。
西门豹一边高兴,一边忧虑。
鬼神仁慈而爱人,这是好事。
但鬼神有仁慈的面相,自然也会有与之相对的,愤怒憎恨的面相。
如果哪天,人失去了鬼神的宠爱,结果又会怎样呢?
所以他寻找机会,写下了那份文书,希望鬼神不要因为自己,而厌恶魏侯,乃至于厌恶魏国。
何博嘴上嫌弃,“西门豹自视甚高,他一个人,岂能比得上一个国家呢?”
“而且我并非喜怒无常的儿童,只是因为超脱凡俗,可以让自己的天性得以彰显罢了。”
“我的天性自由懒散,才不会因为生气,就去祸害一个国家的人!”
人会因为各种事情而被迫成长,改变自己的性格和行事手段。
这就是所谓“成长的代价”。
但鬼神却有做出选择的力量。
起码在他的领域中,
很多事情,对何博来说不是问题。
他有保留自己“赤子之心”的权力,而不用去为人事变化担忧。
除非跨过大河!
“唉!”
一想到那条至今都态度凶残的母亲河,何博就忍不住呲了呲牙,露出饱受母爱的表情。
黄河的“母爱”,他已经饱尝过了,南边的长江又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