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结果到现在,却是他主动提起了这个话题。
随巢只是张开了嘴,默默吐出了一个东西——
他的牙齿,掉了。
公子朝过去捡起来,然后说,“是吃东西磕掉的?”
“我这次可没在你的粥里塞沙子!”
随巢摇头,“就是它自己掉的。”
“我昨天不是跟你说过,我最近走路有点没力气吗?”
公子朝回忆昨天的事情,“可你说那是吃坏了肚子,拉的体虚啊!”
随巢哼了一声,带着几分不甘心的语气说道,“现在好了,我发现我没有吃坏肚子!”
“我只是老了!”
公子朝于是凑过去,扒开随巢乱糟糟的头发,发现里面的确白了很多。
然后他把自己的发髻解开,抓着垂落的头发摩挲,映照在月光之下,最后叹息起来,“啊,原来咱们都老了!”
他组织起车队,从赵国出发的时候,才刚刚加冠,也就二十岁。
现在恍惚再看,却是孔子说的“不惑”之龄了。
随巢的年纪比他大了七八岁,未曾养尊处优过,也的确到了老掉牙的时候。
“我们出发的时候,有两百来人,现在还有两百来人,差点让我反应不过来!”
感慨了下自己的衰弱,公子朝又清点起队伍的人数来。
二十年过去,
他们的人数不减反增,还多了十来个。
最初一同走出秦国,迈向更西方的人中,自然有在路上去世了的。
但公子朝他们凭借诸夏的武力和教化,用礼乐仁义、节俭尚贤的力量,也在途中征服击破过许多蛮夷的部落,从中吸纳了一些人才,作为自己西行的补充。
到现在,
队伍中诸夏和蛮夷的数量,已经差不多了。
谁让途中的蛮夷,是会不断刷新出来的,诸夏的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