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顿时酸涩起来,苍老的脸上流露出悲伤和怀念。
“什么时候出发的?”随巢抹掉不小心渗出来的泪水,问他们。
“十七年前,当时是周天子骄在位。”
“那还好,差不多的路,也就慢了三年。”
“这里面也有我的功劳嘛!”公子朝插嘴说道,“当初可是我坚持要在路上刻石留念的!”
随巢跟他顶嘴,“修渠扭伤腰部的老东西不要在这里坏气氛!”
公子朝也哼了一声,“牙齿快掉光的老狗有什么好话说的?”
秦由看着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老头犟嘴,其中一个还是“国君”,不免对这个地方的风气,产生了好奇。
随后,
还活着的老人都赶来了,邀请秦由他们去新夏的宫室那边,要为他们举办宴会。
新夏的宫室,修的十分宽阔牢固,用的是墨家的技艺,消耗的是从周边抓来的蛮夷。
里面并没有太多的装饰,看上去很有古朴之美。
当大家跪坐好,端上来食物的时候,公子朝才显露出几分主人翁的气质。
他举起酒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里还很贫苦,酒水比不上诸夏的好喝,食物也很简陋,希望你们不要嫌弃它。”
秦由哪里会呢?
“在路上,走过荒凉大漠的时候,我们什么都喝过了,也什么都吃过了,现在还能再喝到酒水,吃到正常的食物,已经是昊天保佑了!”
想到一路上的艰难险阻,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万般艰难,
止于新夏。
而在一番简单的宴饮后,公子朝便询问起秦由他们的经历,并且为对方介绍起新夏的情况。
当听到秦由他们,是秦君派过来时候,公子朝等人不免有些沉默。
他们想起了停留在秦国的墨家众人,想起了出走之时,已经年老的相里勤。
老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