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
南越的秋日里,
各种虫鸣仍不停歇。
而且因为地理气候的关系,
即便居住在王城宫殿之中,赵佗也不能够隔绝这样的热闹。
好在这么多年过去,
八十八岁的赵佗已经习惯了。
他二十一岁受始皇帝之命,南征百越。
三十二岁趁着中原大乱,嬴秦社稷崩溃,割据岭南,自立为王。
至今,
已有一甲子之久。
漫长的时间驯化了这个来自黄河北岸,在喜爱慷慨悲歌的赵地,度过了自己孩童、少年时光的异乡人。
他接受了这个没有飞雪的地方,
接受了这个夏天会霸凌其他季节,赖在人间不肯离去的地方。
所以在这个湿热沉闷的秋日里,
赵佗很从容的脱下王服,打着赤膊,躺在竹席上呼呼大睡起来。
而他作为老年人和诸夏君子唯一的倔强,
就是没忘记扯过一层薄被,把自己的肚子盖住。
“身体真的很好啊!”
“不愧是著名耐活王!”
何博穿墙而来,想要拜会这位南越国的君主。
当他看到须发皆白的赵佗的睡姿时,就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八十八岁,
刘煓在这样的年纪之时,已经染上畏寒和难以入睡的毛病了。
黄石公比刘煓的身体好,但也没办法像赵佗这样,
在深夜时光着膀子,只盖了肚子那一块地方,然后就能畅快的打起呼噜了。
何博走过去,爬上赵佗床边的桌案,又通过桌案跳到了他的床榻上。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