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两只手抓着何博提供的吃食,又累又饿的周坚嘴巴里塞得满满当当,还不忘将心里的疑惑,从那食物的缝隙中挤出来。
何博只是笑着问他,“你都走了这么多地方了,难道自己不知道原因吗?”
周坚听了,艰难的咽下去食物,捶打着胸口哽了两下,随后沉默,转而叹气。
他又问起了另一个问题,“天下怎么变得这么快?”
“我以前同你出游的时候,还没有太大的感觉,现在自己走了一遭,倒是见得多了。”
何博告诉他,“你是学医的,扁鹊见蔡桓公的故事,难道没有听说过吗?”
“蔡桓公是在快死的时候,才得了病症的吗?”
“扁鹊告诉他,‘君有疾在腠理’时,蔡桓公又是如何应对的呢?”
天底下有太多人,太多事,
都是慢慢的累积起矛盾和问题,
然后在其突破了承负的极限时,轰然崩溃的。
而在一切暴露之前,
谁又会觉得有问题,需要去进行治理呢?
而当有智者指出这一点,
当事人能不能听进去,也是一大问题啊!
周坚便说,“是这样的道理。”
“只是可怜了无辜的百姓。”
“我出身衣食无忧之家,尚且落魄到眼下的地步,何况那些本就贫苦的人呢?”
“我受了这样的苦难,听到了许多人的哀嚎,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有为他们做些什么的想法,但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最初被郑躬这些家伙裹挟上山,从良民变成反贼时,
周坚是极为愤怒的。
要知道,在当今之世,户籍都有等级分类的!
他好说歹说,也是个有户口的正经人士,
如果因此变成了没有户籍的贱人流民,那岂不是有负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