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衡顿时好奇起来。
他迟疑的问道:
“您跟何生那边,有什么恩怨吗?”
看年纪,
张衡不觉得自己结识的友人,会同为官多年,被明、章二帝视为上好牛马的王景存在什么交集。
相差实在太大了。
所以当声称自己近来承受“丧子之痛”,要去很远的地方为之收敛尸骨的何博将书信交给他时,
张衡只当这是对方长辈与王景有故交。
如今看前辈的反应,
倒像是直接针对那位友人的。
这可真是奇怪。
王景也不跟他解释。
反正等面前的小子死后,自然会知道自己的意思。
他只是含糊的回道:
“我就是因为那姓何的,才沦落至此的!”
说罢,
王景伸出老手,揉了揉自己的老腰。
他本意不想为官,
奈何才华过于出众,根本无法在人群中躲藏,这才被明帝抓娃娃似的提溜了出来。
偏偏在性格上,又有些将事情圆满完成的认真固执,以至于为大汉当牛做马了多年,前几年才利用窦氏引起的风波,找到借口辞官,在洛阳老宅中享受平静清闲的晚年时光。
唉,
要是当年黄河没有决堤还多好?
要是当年王延世直接把大河治成了该多好?
要是自己没有在登上齐鲁之地上,对着泛滥的洪水发出感慨,从而引得那纠缠之缘降临该多好?
感受着常年劳累导致的腰痛,王景心中的怨念缓缓浮现在了脸上。
张衡心中的疑惑仍旧没有解开,甚至还因为前辈的话语,变得更加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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