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一便是罗马国中尚有崇古之辈,想要恢复百年以前的共和之制,对君王多有抨击。”
班超无所谓的回道,“崇古的想法,历来便有,只要自家不胡乱折腾便好。”
大汉的那些儒生,一旦提及“治理”,开口便是尧舜禹汤;
讲到“盛世”,转头便是上古三代。
班超还没有投笔从戎之时,就曾想过把那些死读书的儒生装到船上,送去海对面的殷洲,让他们亲自感受上古简朴的风味。
最后还是心善了些,没有当真行动起来。
甘英继续说,“其二,便是泰西诸侯们在日耳曼地区的开拓了。”
幼苗要生长为大树,
时间总是最好的养料。
而距离诸夏君子在泰西建立国家,已经过去了足足三代人的时间。
教化已经取得了足够的成果,
人口也得到了足够的滋长。
诸夏的领土,正沿着瑞纳河的东岸,从原本的小点,逐渐渲染成一片鲜明的区域,让罗马无法再忽视下去——
日耳蛮本就处于松散的部落联盟状态,
其中能摆脱野人,学会文字,懂得交流的,一直很稀少。
因此对于文明的征战,并没有深刻的认知。
他们固然会为了诸夏的扩张而愤怒,但打不过跑路也不会有任何迟疑。
毕竟脑子里着实没有“安土重迁”的概念。
能带领族群出去抢一波大的,就称得上是蛮族雄主了。
诸夏君子明白这一点,对蛮族的态度,也算不上十分排斥。
他们吸纳着这些形如野人的蛮族,走在西周初年便被先贤搭建起来的“夏君夷民”的道路上,跟正在戎洲高地,努力进行漂白工作的梁国一样,找各种说的过去,能让治下夷民接受的理由,对他们注入属于诸夏的种子。
君子们才不相信,
连着注入几代人,还不能让后辈子孙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