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人又岂能如此?
“我怕是不能再起身了。”
病榻之上,皇帝对着照顾自己的邓绥说道,“国家大事,终究还要拜托你辛苦处理了。”
邓绥想要劝慰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皇帝摆了摆手,阻止了她开口。
这裹挟着寒风而来的病来势汹汹,
即便身边的人都在为皇帝祈祷,希望上次阴皇后带来的奇迹可以再现,可皇帝自己却是明白的。
“我已经有好些天没有梦见母亲了。”
也许是上天仁慈,
也许是母子连心,
即使皇帝一出生便与生母分开,随后生死相隔,却能在梦中偶尔相会。
但入冬以来,母亲梁氏的身影,在他的梦中完全隐没。
想来是觉得母子相聚在即,没必要再借由梦境亲近。
于是,
皇帝只能抓紧最后的时间,告诉邓绥自己对政事的安排。
他说了群僚与豪强的事,
说了外戚与宦官的事,
说了用太学科考选官,绕过察举的事……
邓绥静静的听完,然后悲伤的询问他,“谁来继位呢?”
皇帝这下沉默了。
如果刘隆没有出生,那他便会过继刘祜为子嗣,将之定为继承人。
毕竟对比起仍有惊厥之症的刘胜,这个侄儿显然更能承担起大汉的重担。
而皇帝和他的兄弟们一同长大,关系十分友爱,
当年谋划从窦氏手中夺权,除了动用了宦官的力量外,刘伉、刘庆两位兄长给予的帮助并不小。
何况明君自有明君的气度,不至于为了将皇位锁死在自己这一脉,而选择柔弱病态、痴愚无能的子嗣为嗣君。
这么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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