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新生儿的胎息,真正的目标……”他望向逐渐清晰的羊皮卷文字,“可能是鄱阳湖底的天机阵眼,需要三命格者的……”
话没说完,萧凡的手机突然弹出视频邀请。接通后,乾元观的长老出现在画面里,背后的藏经阁冒着浓烟:“萧凡!阴山派突袭观内禁阁,抢走了《茅山秘典》残页——上面记载着启动往生池的最后一道咒文!”
萧凡的滑板鞋在地面碾出火星:“那些老阴货,偷我们茅山的禁术还不够,现在还要拿新生儿的命炼煞?”他突然看向林晚秋,“你脖子上的印记……和当年阴山派追杀的祝由科圣女一模一样,他们当年就是用‘换命散’偷圣女的精血来催动禁术。”
地下室的灯突然亮起。张淑芳躺在地上呻吟,手腕的朱砂痣已经淡成浅红。林晚秋蹲下身,在她指甲缝里发现了半粒龙虎山止血散的药渣——和父亲药箱里的一模一样。她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一句话:“十月十五,万魂窟,记得带止血散。”
“走吧。”张三昊拍了拍萧凡的肩膀,“看来我们的下一站,该去茅山乾元观了——顺便查查,你那些长老们,到底有多少人知道‘换命散’和龙虎山止血散的关系。”
离开月子中心时,天边泛起鱼肚白。萧凡坐在电动车后座,还在刷手游:“我说老张,你刚才用消防喷淋破阵的招儿,算不算亵渎祖师爷?”
“祖师爷要是知道现在的邪修用婴儿胎息炼煞,怕是会气得从龙虎山跳下来。”张三昊拧动电门,“再说了,道术是死的,人是活的——就像你用手游手柄结印,不也一样破了摄魂铃?”
电动车消失在晨雾里。月子中心的霓虹灯还亮着,“麒麟送子”的招牌在风中轻轻摇晃,没人注意到观音像的眼角,不知何时多了一滴暗红的泪痕——那是被破阵时震碎的“断子煞”标记,正在晨光中慢慢蒸发。
而在千里之外的鄱阳湖底,某具沉了十年的棺木突然发出异响。棺盖上的阴山派印记与月子中心的胎息灯阵遥相呼应,湖底泥沙翻涌,露出半截刻着“天枢、天璇、天玑”的古老石碑,碑身裂缝里渗出的血水,正沿着北斗七星的轨迹,缓缓流向湖心的天机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