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城的雨,已经下了三天。
坎特伯雷大教堂的废墟前,警戒线在风雨中猎猎作响。三年前的地震让这座百年哥特式建筑沦为断壁残垣,而最近三天,废墟周围接连发生七起“诡异坠落事件”——三名清理工人、两名摄影师、甚至一对来悼念的情侣,都在靠近废墟时突然失去平衡,从尚未加固的石阶上摔落,伤口处凝结着黑色的血痂,像是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拖拽。
“地脉频率异常。”张三昊蹲在废墟边缘,指尖的地只印泛着淡金色的微光,轻轻触碰地面时,光芒突然剧烈闪烁,“这里的土气不是自然衰败,是被人为注入了‘坎卦陷溺’咒——专门诱发人的恐惧与失衡感。”
林晚秋举着平板电脑,屏幕上是“天玑APP”的地脉扫描图,红色的异常区域在教堂废墟中心形成一个不规则的漩涡:“更奇怪的是,地震后政府监测的地脉数据显示这里本该逐渐恢复,可从七天前开始,恐惧念力的指数突然飙升,和纽约、京都的几处邪术事件数据几乎吻合。”
“又是幽冥阁的手笔?”萧凡将七柄飞剑在掌心排成北斗形状,剑气划过空气时,废墟深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嘶吼,“这地方的邪祟比大阪环球影城的影视怨灵更阴毒,专门盯着人的心理弱点下手。”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中年男人举着证件走过来,证件上的徽章是“世界神秘学联盟”的银色天平标志:“我是联盟驻新西兰观察员科林,负责协助你们。”他的脸色苍白,右手不自觉地按着胸口,“这三天我守在这里,每晚都能听到废墟里有脚步声,像是有人在台阶上反复上下。”
张三昊抬眼看向他:“你接触过废墟?”
科林点头,声音带着后怕:“前天我想靠近记录数据,突然感觉有人在背后推我,要不是抓住了旁边的钢筋……”他掀开衣领,锁骨处有一道黑色的抓痕,“医生说这伤口像是被低温冻伤,但我当时只觉得刺骨的冷,像是掉进了冰水里。”
林晚秋立刻打开银镯的检测功能,蓝色的扫描光覆盖在抓痕上,屏幕上跳出一串数据:“是‘冻魂咒’的残留!和札幌冰雪节雪女身上的能量频率一致,但多了一种新的波动——像是在吸收人的恐惧情绪。”
“吸收恐惧?”萧凡皱眉,飞剑突然齐齐指向废墟中心的钟楼残骸,“那里有东西在动!”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钟楼的断壁后,一道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张三昊立刻踏禹步,指尖掐诀:“地只印·破障!”淡金色的光纹在地面蔓延,如同水波纹般覆盖废墟,原本模糊的地脉轮廓瞬间清晰——无数黑色的丝线从废墟深处延伸出来,缠绕在周围的树木和路灯上,像是一张巨大的网。
“这些是‘恐惧丝线’。”张三昊解释道,“邪术师通过它们收集人的恐惧念力,再注入地脉,形成恶性循环。钟楼就是阵眼。”
林晚秋从背包里取出祝由科十三科密卷的投影设备,在空中展开一卷泛黄的图纸:“《金簇科》里记载过类似的邪术,叫‘灾厄聚灵阵’,通常用灾难后的废墟做载体,因为这里的负面情绪最浓。要破解它,需要先找到‘情绪收集器’,再用‘信念之力’净化地脉。”
“信念之力?”科林疑惑地问,“是像祷告那样吗?”
“差不多,但需要更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