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怎么还才好。”
詹天擎的脸上依然带着大失血之后的惨白，但语气却是轻快了不少，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老詹，什么人情不人情的，显得太不性情了，我们好哥们不谈这些。”
凌伊山对着詹天擎眨了眨眼睛，哈哈笑道，同时轻轻捶了下对方的肩膀，显然并没有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
听到凌伊山喊自己“好哥们”詹天擎脸上的笑容灿烂了几分，然后用力点了点头。
同时心中暗道，如此重情重义，自己当初果然没看错人。
“凌学弟，说实话，经过这次的事件，我感觉你离我们，或者说是你离人类已经越来越远了。”
林挽晴这时也开口道，语气中满是对于父皇的恐惧与感慨。
李曦瑶和许清雪闻言也是点了点头，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见到凌伊山的博弈，很震撼。
不光是因为对方以结丹境硬撼元婴境的恐怖战力，更重要的是跟乌鲸王等妖怪博弈的战术思路。
从内到外都不是人了。
凌伊山听到对方的这般诋毁，并没有生气，反而是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随后一脸严肃地说道：
“这样不是很正常吗？”
“你们还不明白吗？”
“毕竟修仙本来就是离人越来越远的过程。”
凌伊山此言一出，不光是三女，就连周围的其余修士，包括元婴境的蔡永宝等人先是一怔，然后瞳孔一缩。
这句话听上去没什么，但却越品越有味道。
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却道明了修仙的本质，直指核心。
修仙修仙，由人到仙，可不就是离人越来越远吗？
所有人在踏上修仙之路的第一课，便是一句话：
修仙者先修心。
心若不定，道基不稳。
原本他们还只以为，修仙只要道心坚定，能耐得住寂寞，肯下功夫，就已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