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的“经济绞杀”计划很快显露出獠牙。
根据地周边的要道被日军层层封锁,铁丝网拉得密不透风,炮楼里的探照灯彻夜扫过荒野,运输队几次尝试突破都被打了回来,有两名战士还在交火中牺牲了。
“再这样下去,根据地的药品和煤油最多撑半个月。”后勤部长急得满嘴燎泡,把账本拍在张浩面前,“医院的磺胺早就见底了,伤员们都在硬扛;冬天快到了,没有煤油,百姓们连取暖都成问题。”
张浩手指敲着桌面,目光落在地图上封锁线最薄弱的一段——黑风口。那里是两山夹一沟的地形,日军只派了一个小队驻守,但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让沈千尘带尖刀连,护送运输队从黑风口走。告诉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把物资带回来。”
出发前夜,沈千尘把尖刀连的战士们叫到一起。月光下,战士们的脸被篝火映得通红,每个人都在枪托上缠了白布——这是夜袭的记号。
“弟兄们,这次任务关系到根据地所有人的命。”沈千尘举起酒碗,“喝了这碗壮行酒,活着回来,我请你们吃红烧肉!”
三十名战士齐声应和,仰头把酒灌进喉咙,酒液顺着下巴淌进衣襟,在篝火下泛着光。
凌晨三点,运输队趁着日军换岗的间隙摸向黑风口。
沈千尘带着五名战士摸到炮楼底下,用钢锯悄悄锯断铁丝网。
突然,探照灯的光柱扫了过来,一名战士反应快,猛地拽过身边的同伴滚进壕沟。
“谁在那儿?”炮楼里的日军喝问着,子弹“嗖嗖”地打在地上。
“打!”沈千尘低喝一声,甩出两颗手榴弹。爆炸声中,运输队的马车趁着混乱冲过封锁线。
就在这时,日军的机枪响了,一名赶车的老乡被子弹打中,从马车上栽了下来。
“爹!”老乡的儿子哭喊着想去拉,却被沈千尘死死按住:“走!别让你爹白死!”
战士们用身体挡住机枪火力,掩护马车前进。沈千尘的胳膊被流弹擦伤,血顺着袖子往下淌,他却像没感觉似的,举着枪冲在最前面。
当最后一辆马车消失在山坳里,沈千尘才带着剩下的战士后撤,身后的炮楼还在“砰砰”地响着枪声。
日军的“舆论抹黑”计划也在发酵。望海县的集市上,几个汉奸鬼鬼祟祟地散发传单,嘴里念叨着:“快看快看,张浩把粮食都运去当军饷了,准备自己当皇帝呢!”
起初,真有百姓信了。一个老大娘攥着传单,抹着眼泪找村干部:“同志,这是真的吗?张司令真要不管我们了?”
张浩得知后,立刻让宣传队带着粮库的账本和百姓的口粮票,在各村口搭起台子。“乡亲们,大家看看!”宣传队的小李举着账本,大声念道,“这是咱们这个月的粮食支出,军粮占三成,百姓口粮占七成,剩下的都存进粮仓备荒。谁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去粮库查!”
台下的百姓们议论纷纷,一个刚领完口粮的汉子站起来:“俺信!俺今天刚从粮库领了三十斤小米,比上个月还多了五斤!”
“还有人说我们和土匪勾结?”小李又举起一张传单,冷笑一声,“黑风寨的土匪被我们灭了,他们抢的粮食都分给了受难的乡亲,这事你们都亲眼看见了吧?”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狗日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