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颔首，指尖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戒，眼底掠过一丝对璃月风物的熟稔，“群玉阁若称第二，整个璃月便无人敢称第一。无论是楼阁的规制，还是内里陈设的珍稀物件，都是凝光多年心血所聚。”他话锋稍转，看向荧，“你们应该见过凝光了。聊得如何？”
“凝光小姐人超好的！”派蒙抢着答道，语气里满是赞叹，“她又有钱又慷慨，还主动给我们讲了好多璃月港的旧事，说话也温温柔柔的，特别亲切！”
荧却轻轻蹙了蹙眉，指尖无意识地捻了捻衣料。昨日与凝光交谈时，对方温和的语气里总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考量，那份亲切像是精心打磨过的玉，温润却隔着一层。她轻声开口：“但‘亲切’也是商人的武器。”
派蒙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补充：“嗯…嗯……她对凝光的看法和我不一样！她觉得还是那位说话过于直白的‘玉衡星’刻晴，更加可信一些。”
“哦？你们还遇到刻晴了？”钟离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失笑般摇了摇折扇，“她对你们说了什么吗？”
“她说，「『仙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如果连『璃月七星』都不敢正视这一点，那璃月的未来要怎么办啊？」”派蒙努力模仿着刻晴当时坚定的语气，连小脑袋都微微扬起，活像个认真传讯的小信使。
听完这话，钟离忽然低笑出声，笑声混着风掠过荻草的沙沙声，格外轻快：“哈哈哈……果然还是这般不敬仙神的性子。”他收了笑意，目光望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语气渐趋沉稳，“的确，比起什么话都敢说的刻晴，同为七星，凝光更像一位典型的商人。”
“虽然亲切，但你无法确定她是百分之百的真诚。”钟离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折扇，似在斟酌词句。
荧能听出他语气里的顾虑——即便凝光能力出众，“商人”的身份依旧让这位曾执掌璃月千百年的帝君多了几分考量。
（但看得出来，她爱着她脚下的这片土地，她是个好的领导人，只是她的继位者真的能领导好璃月吗？毕竟我始终对商人存在着偏见。我不否认商人有时也是一个好的领导者像本源世界的管仲和吕不韦等人，但商人重利，他们对国家的长久发展并不有利。）荧在心中暗自思忖。
但荧没有说出来，反而只是顺着话题赞叹道：“凝光是个有谋略的人。能在璃月七星中坐稳天权之位，绝不是只靠财富就能做到的。”
“嗯，你说得对。”钟离认同地点头，眼底闪过一丝赞许，“她能坐上今天的位置，全靠自己一步一步打拼，从无依凭到执掌璃月经济命脉，这样的人物，必定有其超凡之处。”
他停顿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传闻，补充道，“我听说，那座不断扩建的‘群玉阁’，正是她志向的体现，也是她人生中第二重要的东西。哪怕将来放弃天权之位，她也绝不会放弃群玉阁。”
“群玉阁是第二位？”派蒙立刻睁大眼睛，好奇地追问，“那排第一位的呢？难道还有比群玉阁更重要的东西？”
钟离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语气带着几分了然：“当然是摩拉了。”
（商人重利吗？）荧心中暗笑，觉得这答案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嘴上却顺着说道：“很有道理。”
（不对！）荧很快反应过来。（我怎么听说摩拉是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