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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
毕竟嘉福寺祈福为的是大周百姓。
陛下恐怕会请来嘉福寺的法师们给陈爵爷诵经十日。
真正知道陈小富死因的人屈指可数。
庆王就是知道陈小富死因的人之一。
……
……
醉花阴。
一处偏僻却极为典雅的茶舍里。
芸娘取笛吹奏了一曲《梅花三弄》。
庆王安静的听着,眉间却并不是太满意。
芸娘一曲吹奏完毕,庆王开口说道:
“有四处不对,主意是气息没有以往那般平稳。”
芸娘躬身一礼:“奴婢知错!”
庆王摆了摆手:“这不怪你。”
“其实……本王也不希望他这么快就死了。”
说着这话,庆王看向了坐在对面的一脸漆黑的左相潘不负:
“如你所愿了吧?”
“他死了,你与他的所有恩怨也就一了百了了。”
庆王冲着芸娘挥了挥手:“你出去一会,本王叫你你再回来。”
芸娘躬身退出了这间茶舍,庆王的脸色这时候也黑了下来,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狗东西,竟然死在母皇的肚子上!”
“母皇……这条母狗,她、她竟然因此而破大宗师!”
“陈小富有什么可怕的?”
“现在好了,母皇破了大宗师,本王问你,可还能杀她?”
潘不负端起茶盏呷了一口,抬眼看向了庆王:
“现在最担心的问题是陛下会不会去嘉福寺,只要她敢去……她破了大宗师又如何?”
庆王俯身,低声问道:
“十拿九稳?”
“不,十拿十稳!”
“就凭申叔泰的八万兵?”
潘不负盯着庆王盯了足足五息!
“殿下,老臣为了殿下上位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庆王微微颔首:“本王记在心里,依旧是曾经给你的那份保证,你的孙女潘月云,她就是将来的皇后!”
潘不负深吸了一口气:“殿下,老臣以为这个时候该是殿下对老臣开诚布公的时候了。”
庆王双眼一眯:“这话是什么意思?”
潘不负那张老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这正北边的居庸关,而今守关的兵还有万人否?”
庆王双眼一寒,他徐徐坐直了身子,死死的盯着潘不负,声音压得更低:
“你知不知道有些事知道太多也是一种罪过?”
潘不负并没有被庆王的这股气势给吓住。
“老臣入仕途至今已三十余年。”
“老臣知道的事比殿下知道的事多得多了!”
“陈小富入了帝京,所有人都认为老臣输了,跪了,妥协了,就连殿下你,其实你的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今儿个老臣就给殿下说些老臣知道的事。”
“天璇神将苏云扬在五年前就向殿下你表了忠心,殿下可知道苏云扬为何会成为你的人?”
庆王一惊:“难道是因为你?”
“当然,要想入主东宫,要想坐稳皇位,没有任何东西比拥有兵权更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