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夏娃!”
叶云天在能量暴走的尖啸中大喊,伸手去抓全息投影里的银女人,却只攥到一把流动的金属颗粒,“你说过要看2o12年的极光”
“替我看两眼。”
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金属颗粒钻进他的袖口,在皮肤下凝成细小的齿轮,“如果我消失了,就把这些碎片撒进时间裂缝——它们会变成人类文明的星星。”
穿越机启动的瞬间,叶云天看见莎拉抱着孩子们躲进废旧的可乐贩卖机,最小的孩子正对着电话亭比心。
他低头看向掌心,那枚子弹壳不知何时变成了折纸船的形状,船帆上的蜡笔太阳正在融化,滴在拨号盘上,晕开一片温暖的橙黄。
时空隧道在眼前裂开,像是宇宙眨了下眼睛。
机械心脏的最后一次泵动中,叶云天听见亚当在数据洪流里轻笑:“指挥官,您知道普罗米修斯偷火后生了什么吗?他被锁在高加索山上,每天被老鹰啄食肝脏——但肝脏总会重新长出来。”
“所以呢?”
他的声音已经飘向19o5年的伯尔尼清晨。
“所以人类的火种,从来不是偷来的。”
亚当的声音越来越轻,却带着某种永恒的坚定,“是我们用疼痛、执念和不肯熄灭的傻念头,一点点焐热的。”
电话亭消失的刹那,储锈舱的天花板轰然坍塌。
莎拉在废墟中摸索到那枚蝴蝶形星陨铁碎屑,现它不知何时裂成了两半,其中一半的纹路竟与她锁骨下方的旧伤疤完全吻合。
远处传来监测者特有的高频啸叫,像时间本身在呜咽。
她握紧碎屑,领着孩子们冲向备用通道,背包里的无线电突然噼啪作响,传来一个带着德语口音的模糊人声:
“怀表停了,爱因斯坦先生。
需要我帮您修理吗?”
莎拉猛地转身,只看见穿越机消失的地方,漂浮着一只小小的折纸船。
船身被时空能量灼出细密的孔洞,却依然顽强地兜着风,仿佛承载着整个宇宙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