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有力量的,就像一头狂奔的野兽,一味地阻挡,只会让它积蓄更大的能量,最终以更具毁灭性的方式爆。
就像一万年后的人类,以为可以无节制地抽取地下水,可以肆意地污染河流,可以用技术手段“控制”
自然,最终却迎来了彻底的干涸。
他必须找到部落的领,那个被人们称为“洪方氏”
的壮汉。
洪方氏的棚屋比其他人的稍大一些,用粗壮的树干做支架,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茅草。
当叶云天找到他时,他正蹲在地上,看着几个部落成员用兽皮擦拭着石斧,脸上带着焦虑。
“你是谁?”
洪方氏站起身,他很高大,肌肉结实,额头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眼神警惕地打量着叶云天,“外来的?”
“路过的,懂点水性,”
叶云天放下行囊,从里面取出那小袋盐,递了过去,“闻着这河的味道不对,过来看看。”
盐袋打开的瞬间,一股咸涩的气味飘散开来。
洪方氏和周围的几个部落成员眼睛都亮了——在这个时代,盐是维持生命的必需品,也是稀缺品。
洪方氏接过盐袋,掂量了一下,眼神缓和了些:“懂水性?你能让天不下雨,还是能让水不涨?”
“不能。”
叶云天摇头,目光投向远处奔腾的黄龙河,“水是天上来的,是地里渗的,谁也拦不住它动。
但我们可以让它往该去的地方动。”
“该去的地方?”
洪方氏皱眉,“水不就该在河里流吗?”
“河也有吃饱的时候。”
叶云天拿起地上一根树枝,在泥地上画了一条弯曲的线,代表黄龙河,又在旁边画了几个不规则的圆圈,“就像人吃饭,吃多了会撑,撑急了就会吐。
水也一样,下雨的时候,河里装不下了,就会漫出来。”
他指着那些圆圈:“我们可以在旁边挖些坑,让它吐到坑里去,既伤不了人,又能存着,等天旱的时候用。”
洪方氏盯着地上的画,又看了看叶云天,眼神里充满了怀疑:“挖坑?能装下那么多水?”
“挖大些,挖深些,再挖沟连起来。”
叶云天又画了几条连接河流和圆圈的细线,“水大的时候,就让它顺着沟流到坑里;水小的时候,再顺着沟流回来浇地。”
“这……”
洪方氏似乎有些犹豫,他活了半辈子,见过无数人被水折磨,从未想过还能这么“折腾”
水。
“你看这地里的庄稼,”
叶云天指着那些蔫头耷脑的幼苗,“水多了会淹死,水少了会旱死。
就像人身上的血,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得让它顺着血管走,才活泛。”
他顿了顿,说出了那句在心里酝酿了很久的话:“水像血脉,堵则溃,疏则通。”
这句话很简单,甚至有些粗糙,但洪方氏却愣住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暴起的青筋,又抬头看了看黄龙河,似乎在理解其中的意思。
“你是说,不堵了?”
一个部落成员忍不住问,“那水来了,不还是要冲我们的屋子?”
“堵还是要堵,但不能瞎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