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也是浪费名额,在家跟着邻居张爷爷学修械不好吗?”父亲则拍了拍魔法叶云天的肩膀,径直推着他往外走:“快走吧,星舰要赶不上了。”
影像里的小魔法叶云天蹦蹦跳跳地跟着父母出门,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弟弟突然蹲在地上,布包掉在地上,滚出几株晒干的星草——那是他攒了半个月的零花钱买的,据说能缓解魔法学习时的精神疲劳,本想送给哥哥当“入学礼物”。小帝云天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却抹不掉越涌越多的眼泪,最后干脆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臂弯里,肩膀一抽一抽地抖。
指挥舱里一片死寂。魔法叶云天僵在原地,手里的协议飘落在地。他完全不记得这段细节了——十岁那年的记忆里,全是对星学院的期待,对新制服和木杖的兴奋,却从没想过,自己出门时的笑容,会变成扎在弟弟心上的刺。
“还没看完呢。”帝云天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他抬手按了一下设备上的按键,影像瞬间切换。
这次是十五岁的场景。星纹小屋被布置得灯火辉煌,客厅里挤满了宾客,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鲜花和礼物——这是为“魔法叶云天”举办的“新星魔法师庆功宴”,他刚在全星系的少年魔法大赛上拿了冠军。父亲举着酒杯向宾客们敬酒:“我儿子将来一定能进‘星魔法议会’!”母亲则拉着魔法叶云天的手,向大家展示他胸前的冠军奖牌,笑容灿烂。
而影像的另一侧,储物间的门虚掩着。十三岁的帝云天蜷缩在堆满杂物的角落,手里捧着一个巴掌大的生日蛋糕——那是他用自己修械赚的第一笔钱买的,上面插着一根歪歪扭扭的蜡烛。今天是他的生日,他从早上等到晚上,没等来一句“生日快乐”,只听到外面宾客的喧闹和父母的笑声。他颤抖着划亮火柴,刚点燃蜡烛,就听到外面传来母亲的声音:“小天,快过来给李议员敬杯酒,他可是星学院的理事!”蜡烛的火苗被开门的风吹灭,帝云天赶紧用手捂住蛋糕,眼泪“啪嗒”一声掉在奶油上。
“看到了吗?”帝云天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陡然拔高,像一把被压抑了十几年的刀终于出鞘,“你十岁去星学院的时候,我在家抱着晒干的星草哭;你十五岁拿冠军、办庆功宴的时候,我在储物间啃着掉渣的生日蛋糕!你永远不知道,我看着爸妈把所有的好东西都塞给你,看着所有人围着你夸‘有天赋’‘有出息’的时候,有多羡慕!”
他冲到魔法叶云天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眼眶红得像要滴血:“我每天修械修到手上全是茧,就是想证明我不比你差!我甚至偷偷学画魔法阵,哪怕被爸妈骂‘不务正业’也不肯停——可他们从来没看过我一眼!你告诉我,这公平吗?!”
魔法叶云天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看着影像里那个蜷缩在储物间的小男孩,手里的蛋糕奶油混着眼泪,突然想起自己十五岁生日时,父母送了他一把进阶法杖,而他随手就放在了书架顶层,再也没碰过几次。原来那些他习以为常的“偏爱”,竟是弟弟十几年委屈的根源。
“帝云天,冷静点!”1号叶云天冲上前拉开两人,将一份纸巾递到帝云天面前,“过去的事是父母的偏心造成的,不是魔法叶云天的错。3号宇宙还有上亿无辜的人在等月瞳素救命,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弥补你的委屈,但别拿别人的性命撒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