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瞳准备说出“我愿意”的瞬间,叶云天的胸口突然传来一阵温热——不是虚拟世界的温度,而是带着熟悉气息的、属于现实的暖意,像是有两只小手轻轻抱住了他的心脏。
“爸爸……”
“爸爸快回来……”
模糊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无比清晰。叶云天的身体猛地一震,手里的丝绒盒子掉在地上,钻戒滚了出来,落在玫瑰花瓣上。他捂住头,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可这次的疼痛里,没有粉色剧情能量的压制,只有汹涌的、属于现实的记忆。
画面疯狂涌现:天文台的夜晚,他把豆豆架在左肩膀上,包包抓着他的右耳朵,两个小家伙笑着喊“爸爸,星星好亮”;家里的厨房,他系着围裙,给双胞胎做桂花糕,包包偷偷抓了一块塞进嘴里,被烫得直吐舌头;守护组的会议室外,豆豆拿着画笔画了一张“全家福”,上面有他、月瞳,还有两个扎着马尾的小不点……
“不对!这不是我的人生!”叶云天猛地睁开眼,声音里满是痛苦和清醒,“我的孩子……我的豆豆和包包!我的家人在等我!”他转身想跑,想找到离开这个虚拟世界的出口,可双脚像被钉在原地,怎么也动不了。
“哗啦啦——”
突如其来的暴雨从天而降,虚拟的雨水冰冷刺骨,瞬间打湿了所有人的礼服。周围的NPC像是被按下了某个开关,整齐地围了上来,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机械化的表情,嘴里反复重复着相同的话:“叶总,你是爱阿瞳小姐的,别胡思乱想!”“求婚是你自己决定的,怎么能反悔?”“这是你的人生,你必须完成婚礼!”
这些声音像无数根针,扎进叶云天的脑海,粉色的剧情能量再次汹涌而来,试图将他刚刚觉醒的记忆重新压下去。他抱着头,痛苦地蹲在地上,脑海里的现实记忆和虚拟记忆激烈碰撞,豆豆和包包的笑脸与眼前的暴雨、NPC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他陷入混乱。
更让他心碎的是,他看到阿瞳缓缓走过来,眼底的光芒彻底消失,脸上带着剧情设定的“委屈”表情,声音冰冷而机械:“叶总,我们不是很相爱吗?你怎么了?是不是后悔了?”
那不是阿瞳的声音,不是那个会在仓库里流泪、会用林月瞳的语气喊“小心”的阿瞳,而是被剧情重置后的、没有灵魂的虚拟角色。
“你不是她……你不是月瞳……”叶云天喃喃自语,意识开始模糊,粉色能量像藤蔓一样缠绕住他的大脑,现实记忆的画面越来越淡,最后只剩下“我是叶云集团总裁,我要向阿瞳求婚”的指令。他慢慢站起身,捡起地上的钻戒,眼神空洞地看着阿瞳,声音恢复了剧情设定的温柔:“对不起,我刚才有点失态。”
暴雨渐渐停了,周围的NPC重新露出笑容,开始准备接下来的“订婚宴”剧情。只有叶云天自己知道,在意识的深处,还有一丝微弱的光亮——那是豆豆和包包的声音,是属于现实的羁绊,没有被彻底熄灭。
现实世界的能量共鸣室里,双胞胎突然同时睁开眼睛,豆豆的眼眶通红,包包的脸上还挂着泪水。
“我感觉到爸爸了!”豆豆激动地喊道,“爸爸听到我们的话了!他想起我们了!”
“可是……可是后来爸爸的意识又变弱了,像是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