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而言荆喉真的是极恶的吗?以她的思维来看,荆喉也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父亲,一个孤苦伶仃的留在这个世界上只为了为女儿报仇的父亲。
看着沈乐沉默了起来,巫马月蚀便是轻柔了摸了摸她的头:
“认清真相并不意味着他不想为朋友报仇,而是一切冤有头债有主。
有罪之人要承担他们所造成的罪,但并不是因为一个人是恶人,就什么罪都能往他的身上安,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认为都是他做的。
他不仅是为了自己的朋友负责,也是在为他所认为的正义负责,你明白吗?”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在为罪人开脱,只是想要认清真相?”
“当然,会为罪人开脱的人,只能自己也是罪人。
你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你从一开始打心底就认为他不是一个好人,你现在所做的事情不就和我所说的差不多吗?认为他是一个恶人,就把什么不好事情都往他身上安。”
“我在讲这个东西的时候你一定会赞成,一般人都会赞成。
但一到自己的身上就做不到了,这是天性啊,趋于情感思考问题是天性。
一切的逻辑上看去都通顺的背后,其实是因为一开始想的就跑偏了,而后也完全现不了问题。”
沈乐这个时候也被说服了,如果不是其他人的提醒,有多少的人呢能够做到思考自己所说的到底对不对?百里挑一?还是千里挑一?亦或者是,一万个人之中都没有一个会这样做呢?
“你为什么这么能够理解他呢?”
“你看我有两把刀吧?”
巫马月蚀笑吟吟的拿出了他的双刀,之前沈乐从未如此近距离的看过两把刀,一黑一白,浑然天成,散着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但此刻这么近沈乐才现,这两把刀的纹路,原来是不同的。
“你现了吧。
这两把刀其实并不是双刀的成品,而是根本就是两把不同的刀,这把黑刀就是属于我的,但你也注意到了吧,有时候我更愿意用白刀去战斗。
因为这把刀是属于我的一个朋友的。”
“所以你的那个朋友。
。
。”
巫马月蚀无奈的扭头一笑,他的眼中划过哀伤的情绪:
“沈乐,如果他还在的话。
神鬼七杀应该是他的,现在在这个位置上的就不是我了。”
“我亲手杀死了可以成为我一生挚友的人,他被我击中的时候脸上的那种神情我倒现在还记得。
所以你明白了吧,为什么我能够理解他,所以说啊,不要成为别人的刀,做出令自己后悔一生的事情。
越是主观判断,就越是陷在里面出不来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巫马月蚀如此的忧伤,那个在舞台之上不苟言笑,只是单纯的用力量碾压对方的人,并不是因为他实力高强有多么的高冷,而是因为有着一些无法回的过去。
巫马月蚀清叹了一口气,正欲起身正欲起身,却被沈乐一把搂住脖子,他忽然一惊,沈乐的红唇已经抵了上来,将他直接抱到了床上。
极道的表情猛的一变,忽然朝着外面走去,千璇还正奇怪。
刚欲追上去询问,却见到极道摆了摆手。
他走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