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执夫心里在滴血。自从决定参军那天起,那份沉重的责任就从未停止过压迫他。
没人明白他为何拼命,为何在战场上总是以命相搏。
因为他别无选择。从穿上军服的那一刻开始,
母亲和嫂子就在家里盼着他回去。
在只有木制器具的乡下,他不敢想象她们如何熬过那些苦日子。
不敢想自己还没回来前,她们是如何靠树根和腐烂菜叶维持生计。
他强忍情绪,手扶剑柄,眼神冰冷地站在原地等待命令。
……
半个时辰过去,十万大军才陆续启程。五人并排前行,队伍缓缓向北延伸。
“驾——!”
在庞大的队伍中,骑兵不断在道路两旁穿行。
他们是传递军令的信使,来回奔跑于数里长的阵列之间,传递前方的战况与命令。
队伍最前头是将军王贲,接着是他的亲卫队,再往后是骑兵、持矛秦兵、普通士卒。整支军队望不到尽头,只能靠骑兵沟通。
“一刀夫!你还好吧!”
执夫身旁忽然响起一声关切的呼喊。
也许是注意到从出发以来,执夫变得沉默寡言,目光也变得锐利骇人。
这种眼神,只有在新兵营即将对阵时才会出现。在平日,执夫向来随和,话也不少。
“没事!”
他看着那个曾经一起训练的同伴,开口回应。
本想笑一笑让他们安心,却发现嘴角扯出的笑容僵硬无比,根本起不到安慰的作用。
“执夫,拿着,别再用你那一套打法!”
前面那个大概十六岁的少年突然把手中的盾牌递到身后。
执夫满脸疑惑,少年却转过头,投来一个认真的眼神。
周围的其他人自然明白少年的意思,纷纷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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