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蒙恬长叹一声,摇头道:“前有双峰耸立,各有氐兵据守,易守难攻。”
“初次强攻,遭其伏击,折损数百。”
“二次绕行侧翼,仍被察觉,再败。”
“难怪停滞不前。”执夫低语,“我带一万虎骑绕至城邦后方,原想与你夹击,却无从下手。”
蒙恬苦笑:“山势险峻,敌寨遍布,步步设防,难越雷池。”
执夫静立片刻,脑中勾勒地形。四面环山,出口寥寥,硬闯必损兵折将。
忽然,他开口:“不如纵火。”
“大火一起,山上之人无处可逃。”
“不可!”蒙恬立刻拒绝,“群山闭合,风向不定,一旦失控,火吞全军,谁都走不出去。”
“先伐林造隔火带,再点火头。”执夫沉声道,“火势受控,只焚敌营。”
蒙恬沉默良久,指尖轻敲案角。
风险仍在,但似乎已无更优之策。
“再议吧,”他终是迟疑,“或许另有出路。”
执夫不再坚持。
十万秦军屯驻于此,竟如操练一般,寸步难进。
七日过去,毫无进展。
氐人踞高而守,根本不予交战机会。
“既然城邦难取,”执夫忽然抬眼,“不如先削其羽翼。”
“何意?”蒙恬望来。
“各部出兵两万助守山城,部落空虚。”
“除第二大部尚有兵力,余者皆老弱留守。”
“你是说……逐个击破?”
“正是。”执夫点头,“断其手足,再取首级。”
蒙恬眼神微动,终于颔首。
“可行。”
帐外风起,吹动旌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