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絮立于门内。
林寒酥头也不抬,目光依旧留在账册上,“他缺甚了?”
“丁什长要三个径宽一尺一寸、高一尺八寸的椴木桶,和柳木碳......”
“......”
这个要求有点奇怪,林寒酥从账册上移开了视线,想了想,道:“让府里木匠打上三个送过去就是了。”
“那炭呢?”
“将我房里的青冈白炭送去三十斤吧。”
“丁什长要四十五斤,且特意嘱咐要柳木炭......”
“好炭不烧偏要烧那柳木碳......”
林寒酥嘀咕一句,又道:“按他说的送去吧。”
柳木炭在普通人家自然是好炭,但远远比不上林寒酥房里烧的那种千斤十两银的青冈白炭。
得了林寒酥的吩咐,晚絮前去库房取货,林寒酥再次将注意力落向账册。
过了两三息,却忽然起身推开了窗子,将纤手伸出窗外,感受了一下气温。
整整一冬,涤缨园都烧着地龙,这几天天气转暖,刚刚停了地龙。
他要炭,是嫌冷了?
片刻后。
“张嫲嫲,去我房里抱两床被子送去涤缨园,挑厚实保暖的......”
.......
新年过罢,孩童们紧接开始期盼上元节灯会的到来。
喜庆余韵中,正月初八,大吴皇帝颁诏天下:
‘南昭世受国恩,久列藩服,本宜恪恭厥职,谨守臣节,以副朕怀柔远人之至意。
讵料尔邦主昏聩,执政乖方:蔑弃礼法,僭越无度;包藏祸心,纳叛容奸......
天讨有罪,义不容辞!
钦命镇国公夏为征南将军,统天兵十万,克日兴师,问罪尔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