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王妃姐姐不该如此幼稚,来玩这种躲猫猫的游戏。
想起今晚府门外许嫲嫲撞见品姝馆的人来请自己,随即猜出林寒酥在此等候的缘由。
推门入屋,掏出火折子吹燃,点亮案头蜡烛。
“啊!”
转身瞬间,只见一身红衣的林寒酥坐在椅内,脸色稍显惨白、秀眉紧蹙,丁岁安佯装受惊,连拍胸口,“姐姐你大半夜不睡觉坐这儿干甚!差点被你吓死......”
林寒酥绷着那张祸国殃民的俏脸,半点笑容欠奉,“你去哪儿了!”
“出去忙了点事,呵呵。”
“夜含姑娘香不香?”
“......”丁岁安嬉笑道:“许嫲嫲嘴巴真快,姐姐生气了?”
林寒酥见他嬉皮笑脸,不由气的‘嘶’了一声,抬手摁住了小腹,急道:“丁岁安,你也太小看我林寒酥了!我岂会与一个风尘女子争风吃醋?我是气你!你以为杜家人下狱、国教暂退,此事就了结了?你今日让掌教颜面扫地,他们岂会善罢甘休!”
丁岁安这时才瞧出林寒酥面色不对,好像在强忍痛楚,便收起逗弄心思,“你怎了?胃疼?”
林寒酥没搭理丁岁安的询问,继续捂着肚子道:“他们定会想法子害你!现下是寻欢作乐的时候么?”
说罢,林寒酥弯腰从椅下拖出一个包袱,“包袱里有写给林大富的信,桥道厢军下月随军南征,我请他想法子将你暂调麾下,你先去军中躲一躲!”
大吴是有这种传统的。
每逢征战,就会抽调部分禁军基层军官入厢军任职,一则可加强朝廷对厢军的控制,二来可充实厢军骨干、增强战力。
丁岁安拎起包袱打开。
最上方,是林寒酥的亲笔信,下面整整齐齐叠着换洗衣物、还有厚厚一沓银钞、以及用作赶路的干粮。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林寒酥一边生着气、一边仔细给他收拾行囊的模样。
那厢,林寒酥因为一个简单弯腰拿包袱的动作,疼的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碎汗,口中却仍絮絮叮咛着,“你明日一早便走!信中我已交代林大富,让你在他帐中任亲卫,无需亲临刀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