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好为本驾做事,兴许有丁水安都头如愿那一日呢?”
十月中旬,朝廷遣使团出使南昭的消息已经传开。
十一日这晚,老丁罕见的来到岁绵街。
甫一见面,开口便是,“崽,能不能别去南昭。”
“.”
上回丁岁安随军南征,都没见老丁这么紧张,丁岁安不由奇怪,“这次去南昭是和谈,又不是打仗。”
“总之,你别去。”
“爹,您到底在怕什么啊?南昭又不是龙潭虎穴”
这句,不知怎地就惹了老丁。
十几年里,丁岁安没见他这么激动过,“谁怕了?南昭有什么好的?穷山恶水,老老实实待在天中不成么?旁人避之不及的差事,你为何主动揽下来?”
丁岁安疑惑的看着老丁,“爹,你怎么知道这差事,是我主动揽下来的?”
“.”
老丁闷闷坐在座位上,似乎被问住了。
丁岁安拉了把椅子,坐在老丁对面,好声好气道:“爹,这几年,我觉着越活越迷糊了”
“什么意思?”
“既看不懂世道,也看不清自己”
“.”老丁沉默几息,却道:“人活着,不过一屋一榻一食,你看不看的懂世道,又有甚关系?”
“不想稀里糊涂过一辈子。”
“哎,崽,你咋就这么倔呢。”
“爹,那你呢?”
“我什么?”
“您年轻的时候倔不倔?”
“我年轻时.”老丁大约是听懂了儿子的话,自嘲般摇头笑道:“也很倔。”
“那我阿翁管束你时,爹怎么和他讲道理?”
“他?他会讲个屁的道理.”老丁似乎对老爷子怨念颇深,随即摆了摆手,“你阿翁死的早,咱不在背后说他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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