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鸿胪寺、四国馆。
客房内。
“.据司知也说,十三日当晚遇山贼,仅他和伊管家数人逃脱生还,仁王家眷几乎尽数丧命。”
“山贼?司知也真敢说什么山贼能把一都军卒杀的落花流水。”
丁岁安讥讽道,李秋时却一脸平静,“司知也正是不敢说出真相,才坚称遇到了山贼。”
“李大人开始和南昭谈了么?”
“开始了。”
“对方由谁负责和谈?”
“鸿胪寺卿薛芳、德王伊禀哉.”
“谈的怎样?”
“不怎样,德王态度很强硬,要求我们割豊州怀丰、庆丰、南定三府;赔银两千万;择一皇室女入南昭和亲”
“.”
如果说前两条是狮子大张口,那最后一条,是根本就没想和谈成功。
这不是条件,而是羞辱。
“李大人,你早来几日,可否知晓南昭国师是怎回事?”
“国师周悲怀?”
“嗯,大人对他了解多少?”
“来历不清楚,但据说年初南昭大胜,便仰赖其招来大雾遮蔽战场,如今在南昭声望正隆.上月,刚被昭帝奉为国师。”
“这么厉害的人物今天却被一个老头骂的屁都不敢放。”
“什么意思?”
“今日跟我一起住进来的老汉”
丁岁安细细讲起如何偶遇老头、今日在国师府内的情形。
他能隐隐感觉到,周悲怀对老头,并不全然是畏惧,而更像是道德层面愧疚下的忍让。
至于两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李秋时听完,啧啧称奇,不由道:“贤侄巧遇隐世高人,便不可轻易断了这条线,南昭负责和谈的鸿胪寺卿薛芳,便是周悲怀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