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
后半夜酒醒,头痛欲裂,但心间却格外清明。
当晚那场在众目睽睽之下,官方、体面却冰冷的告别,并不是她想要的。
夜半辗转,那股一直强行压抑的不舍,渐渐化为了更为强烈的冲动.
她费了心思,提前动身赶到大胜县,便是为了做一次正式告别,好好过一回二人世界。
谁知老头竟这般没眼色的跟了过来。
丁岁安也道:“咳咳,阿翁,您不如随王喜龟他们进城,城里客栈睡着比较舒适。”
“不去。”
不解风情的老头一屁股在院内坐了下来,抽了抽鼻子,“孙媳,煮好饭了?给阿翁也盛一碗。”
昭宁煮的饭.谈不上好吃。
又因为有老头这个毒舌电灯泡在,气氛也远没有达到她的预想。
好在,饭后老头晃悠着出了门,终于给了二人一段独处时间。
黄昏晚阳,静谧温柔。
院内一片橙黄暖色调。
俩人并肩坐在门槛上,昭宁从随身荷包内摸出一颗钻了孔的红豆,用绞缠了青丝的红线穿了,轻轻系在丁岁安的手腕上。
“这又是什么咒?”
丁岁安扬手看了看,以为又是和莲心咒那样的极乐宗法器。
昭宁闻言,清媚眸子似有不满的在他脸上停留了几息,“这是红豆,红豆杉结出的红豆。”
“哦?”
红豆杉,对他俩有点特殊意义。
昭宁收回视线,将目光落向身前两尺一株小草上,低声问道:“你回去后,会娶朝颜么?”
看来,她对小狐狸怨念颇深啊。
丁岁安没答,笑问道:“那你呢?”
虽然问的没头没尾,但昭宁知道他的意思,不由轻叹道:“早在朱雀门之变前,我便向父皇说了我俩的事其实父皇蛮中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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