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照规矩得摆上一桌席面,请阿翁吃杯喜酒吧?”
丁岁安提议,阿翁却摆手道:“行了行了,堂也拜了,酒也喝了,别在这儿戳着,春宵一刻值千金,赶紧回屋鼓捣去!”
夜里亥时。
忠心小侍女阿柒坐在门槛上,为昭宁放风、守门。
这种事,她不是第一次干了。
但这回,阿柒能听出来殿下好像不一样了,以前总压抑着、强忍着的鸣唱,今晚格外欢畅。
十余丈外。
一棵苍劲百年老松之上,阿翁坐在树杈间,手提金壶,望着天中明月,不时滋溜一声抿上一口喜酒。
他身后,一道绰约暗影悄无声息的落在后方树杈间,轻盈的连树枝都未曾晃动分毫。
笼罩在松针与月影交织的暗纹里,仿佛本就是夜色的一部分。
阿翁从容依旧,并未回头,“你去天中,需匿了本形”
“徒儿会继续以兰阳妙清观玉真道人的身份前去吴都.”
回话时,暗影微微躬身,月光映在了她身上.一身稍旧道袍,年纪约莫四十来岁,风韵犹存,眉目狭长。
和朝颜,有几分相似。
“嗯。”
阿翁应了一声,又道:“阿辰啊,你到了天中,不要与大郎相认。”
“.”
唤作‘阿辰’的妇人依旧保持着恭敬姿势,却没有回话。
阿翁静等片刻,声音倏一下严厉起来,“阿辰?”
微风过密林,一片簌簌之声。
阿辰沉默少许,终道:“师父放心,阿辰知晓轻重,不会耽误大事。”
见状,阿翁却又放缓了语气,以一种语重心长的口吻道:“家仇国恨当前,区区儿女私情算得了甚?”
“阿辰明白。”
翌日,巳时。
历来有早起习惯的昭宁,日上三竿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