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
林寒酥脸颊绯红,胸脯微微起伏,眸子光彩明艳。
她仰头望着浩瀚星空,良久后,又回头看向丁岁安,眼中荡着化不开的浓情蜜意,轻声叹道:“小郎,幸好这世上有你~”
丁岁安微微低头,在林寒酥被风吹歪的发髻间嗅了嗅,忽道:“姐姐,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去哪里?”
“见见我娘~”
“啊?嗯,好!”
第一声‘啊’,是惊吓.毕竟,她晓得小郎的母亲早在多年前已病故。
第二声时,已经反应了过来。
丁岁安轻拉马缰,獬焰徐徐下了土丘途中,丁岁安忽然道:“说来也奇怪,天中左近百里无山无岭,此处却凭空生出一座土丘。”
“这里.是厉丘。”
“厉丘?什么意思?”
听丁岁安发问,即使身处荒郊野外,林寒酥也不由自主压低了声音,“我也是到了公主府当差以后才知晓。当年陛下举义军推翻前朝,弑杀宁厉帝后,便将他埋在了此处。”
“姐姐是说,这里是前朝皇帝宁厉帝的陵寝?!”
刚刚行至丘下的丁岁安猛地转头,看向这座平平无奇、覆满荒草的土丘。
若无南昭之行,他对所谓‘厉帝’还没什么感触。
但看过了宁史,心中不免生出一股异样感觉。
二百年妖祸,人族几乎断绝血脉传承,是此人擎天而起,终结乱世.单以此功绩,他便不会是糊涂之人。
却不知为何在立国后强推文武平权,得罪了所有势力,最终落得身死国灭.死后被污名化。
料想他不可能不清楚此事面临的风险,但依然那般激进,兴许有他不能继续再等的原因吧。
丁岁安驻马片刻,忽地翻身下马,朝无名无碑的慌丘拜了一拜。
“.”
马背上的林寒酥吓了一跳,本能反应般四下环顾,唯恐被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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