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迷惑间,上首兴国笑着回了话,“掌教漏夜来访,可是有当紧事?”
“哎~”
徐九溪微微一叹,娇媚面庞上先现出三分自责,“都怪妾身一时兴起,想要半夜出城看夜色春景,拉了丁供奉作陪.无端惹出这场风波。”
“.”
堂内一片死寂。
侯都头等人大气都不敢喘了,拼命往椅子里缩,无比希望能变成一个小透明,不被徐九溪看见。
方才,他一时嘴贱,言语无状,说什么城外野合.
国教掌教,好像.有点点厉害,不太好惹啊。
陈端惊疑不定,忙抬眼看向郑金三.以眼神询问他,今晚之人到底是不是徐掌教。
可此时的郑金三已六神无主,额头冷汗岑岑而下。
即便壮着胆子打量徐九溪一眼,一时也分辨不出来了
有一说一,徐九溪和林寒酥的体态确实有点像。
只不过,老徐大了那么一点点。
可此事.完全不符合逻辑啊。
你一个国教掌教,半夜约一个小都头出城夜游?
“咳咳~”陈端依旧坐在椅内,但语气已较先前客气了无数倍,“徐掌教,既然你和小丁都头夜游,为何回城时突然逃.”
陈端觉着用‘逃走’太刺耳,便换了个词,“掌教为何不告而别?”
徐九溪闻言,先是轻叹一声,随即半转过身子,眼波黏黏糊糊的飘向丁岁安,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与无奈,“安平郡王也知,本驾未嫁、丁供奉未娶,我二人深夜同行,恐惹非议,毁了清誉。加之守门军士出言不逊,本驾一时情急,才做出了闯关的鲁莽之举.”
老徐这球传得又柔又刁,丁岁安心知无论如何也得接住,只得顺势一叹,无奈道:“掌教都走了,还回来作甚尽管你我清白,却抵不住世人众口铄金啊。”
后室,耳听两人一来一回默契的打起了配合,林寒酥忍不住生出一股酸恼.
明明是她和小郎出城夜游,如今却稀里糊涂成了徐九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