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跨院!”
“快快快!
都跟我来!”
墙外喧嚣迅涌向西跨院院门方向,紧接着,便是‘咚咚咚’的粗暴擂门声。
“小郎”
缩在床底的屁股一开口便带了强烈颤音,连忙深吸一口气强行平复后才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小郎,你帮我挡一挡,我给你万两银子!”
王府男女之防森严,除了粗使婆子,丁岁安很少见后宅女眷,当下虽确定不了屁股身份,但能让王府如此兴师动众,她绝对来头不小。
恰好此时,前院传来胸毛礼貌的问候。
“大半夜的敲敲敲,敲你小姨子的奶!
你们爹丢啦?急着找爹啊!”
俺们安字什,数胸毛最有素质了!
“府上有女眷窃了财物,逃到了你们院子,快快开门!”
侯管家急切的声音响彻西跨院。
屁股终于绷不住了,柔媚嗓音既愤怒又委屈,“你莫听侯管家胡说!
我,我是兰阳王妃”
丁岁安并不算太意外,略一沉吟,像哄受到惊吓的猫狗一般,朝床底黑暗角落招招手,“你先出来。”
屁股缩在角落使劲摇头表示拒绝。
眼里明明已续起一汪亮晶晶的泪水,偏要绷紧樱唇不让泪水掉下来,“今早我察觉不对劲时,已遣人前往天中城送信,让家姐求兴国公主向皇上请旨,免我殉夫!
最迟最迟明日黄昏,圣旨便到!
小郎你帮我,我不会连累你”
时间紧迫,眼见屁股不肯出来,丁岁安不再废话,俯身探入床底,精准捉住对方纤细脚踝,稍一用力便将她硬生生拖了出来。
屁股大惊之下,本能地要尖叫,却又恐被前院门外的侯管家等人听见,只得死死咬住下唇,出一声短促闷哼。
丁岁安一手牢牢钳住她胡乱踢蹬的双脚,另一只手麻利地扒下了她的绣鞋。
刚离虎穴,又入狼窝?
这小郎,竟是个色中饿鬼!
“小贼!
再不住手,我要叫了!”
“王妃,你也不想被侯管家捉了吧?”
丁岁安戏谑一句,提了那双尚留有体温的绣鞋,起身快步走出房门
“”
已将玉簪握在手里准备来个鱼死网破的屁股不由茫然,视线下意识追随丁岁安而去。
微弱灯火,把淅沥小雨映成了一张由雨丝编织的天罗地网。
丁岁安走到方才卡着屁股的狗洞前,将绣鞋套在自己的脚上。
这是什么特殊癖好?
小贼,好变态!
不确定,再看看
绣鞋小巧,丁岁安只有前脚掌能塞进去,却不耽误他迈着扭捏小碎步,沿着墙根走到西墙下,如同灵猿似得轻巧一跃,双手已攀住墙头
甚至还特意在墙上用力蹬出两枚清晰小巧的泥脚印。
接着,他脱下一只绣鞋攥在手中,借着浓郁夜色掩护,手臂抡圆西墙外,和王府一巷之隔的是兰阳府衙。
‘咻’
小巧绣鞋在晦暗雨夜划出一道高高抛物线,悄无声息地越过小巷、高墙,落入了兰阳府衙后宅。
做完这些,丁岁安利落翻身下墙,又从墙角搬来一截木桩放在脚印正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