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是二郎和三郎做下的。”
“林氏一个商贾之女,贱命一条,老祖宗徐徐图之,总有法子。”
“不成喽,如今她有了戒心,不好下手,我年纪大了,怎能熬得住她?若我早走,她必不会放过二郎三郎。
再者,圣上刚颁旨赞她‘妇人表率’,她若不明不白死在后宅,朝廷的颜面何在?”
刘嫲嫲低头抹泪,就此不语。
吴氏倒还坦然,语缓慢道:“待我去后,你叮嘱二郎三郎可上表朝廷,由二郎长子过继予杜珏,承袭兰阳王爵。
朝廷若同意,便让他将王府产业分一半与三郎。
朝廷若不回复,千万莫强求。
只需让二郎继承王府产业,将林氏嫁妆分出五成予三郎他二人天资不足,就此做个富家翁也好,勿要参与政事。”
“二爷三爷还不晓得老祖宗为他二人谋划到这般地步。”
“不需告诉他们此事,三郎口快,万一吃醉说出去,无端惹来祸事。”
吴氏顿了顿,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浮现些许情绪,“为人母者,盼的不过是儿孙富贵,他们知不知道我这番苦心,不重要。”
“老祖宗,老奴陪你一起去吧。”
“不成,府里的事还需你和侯管家帮二郎三郎支应。
我带李婆子去就成了”
刘嫲嫲擦了擦眼泪,面庞现出几分恨意,“都怪那姓丁的小赤佬!
若非他从中作梗,何至于逼的老祖宗行此绝命之计。”
“呵呵”
吴氏难得笑了一回,“自那日过罢,林氏已将他视作心腹,这回出府,定会带他在身边,刚好一并除了。”
“杀了这小贼也难消老奴恨意!”
“阿弥陀佛!
菩萨当前,不可犯嗔!”
吴氏颂一句佛号,拈动佛珠低语道:“嗔者,于苦苦具,憎恚为性,恶行所依为业”
说罢,双手合十,闭目祈道:“菩萨保佑,林氏入阿鼻地狱,永世轮回菩萨保佑,我儿孙富贵永续”
烛火漫洒吴氏脸庞,慈祥悲悯。